“你以為憑一塊玉佩本宮就會相信你們這些刺客說的話?”鳳煙嵐瞪了宛夜一眼。
“我相信皇後是聰明人,也已經知道現在宮中正在發生的巨變。如果皇後不相信我等所言,可以去向逍遙王爺求證,逍遙王爺已經跟七皇子見麵了。隻是因為跟皇後見麵太不方便,所以才……”
夜越發深了,帷幔後的三人卻像是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般,依舊不停的說著什麼。
從皇後寢宮出來,簡水穀疑惑的看著旁邊似乎心情很好的人。
“夜,為什麼你那麼肯定皇後會相信你說的話?”
“天機不可泄露。”宛夜不說自己是賭了一把親情對皇室中人而言到底占了多大分量才會那般肯定的。調皮的眨眨眼,然後往前躍了幾步:“我們比誰先到家好不好?”
看著前麵身影已經快要消失在濃濃暮色中的人,簡水穀無奈的笑笑,神情中滿是寵溺。
京城最近算是轟動了。
第一件事是逍遙王爺滄鎮的班師回朝。
第二件事是大皇子滄子傑跟丞相的孫女大婚之喜。
第三件事是城裏新開的一家名為“媚夜”的酒樓,裏麵不管哪一樣都是人間的極品,熱鬧非凡。
而現在,第四件最為轟動的事情再次產生了。
困擾了城中百姓一個多月的采花賊花草草被逮捕了。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最重要的是,逮捕花草草的人不是普通人,則是之前一直被傳說是因為刺殺而遇難的七皇子滄安躍。
本來大家還一直好奇的等待著說七皇子會說出是誰刺殺他的。但是誰知道居然傳出消息說七皇子因為頭部受傷竟然失憶了,消息的來源是皇宮。這下,就沒人懷疑消息的真假了。
宛夜偽裝坐在人群中,聽著旁邊傳來的各種紛亂的議論聲。
微笑著抿了口酒,然後對坐在對麵的人點頭:“味道不錯。”
“嗬嗬。”簡水穀這次算是真正了解到對麵女子的厲害。隻不過短短幾日的時間,就把京城翻天覆地攪了一遍。而且對象不是別人,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室。
“你說滄子傑是不是已經盯上我們了?”宛夜似笑非笑的瞥向旁邊桌上坐著的三個大漢。
“刀上有禁軍的標記,看來那人行動比我們快很多。”宛夜隨意的一瞟,然後就認出那桌上放著的大刀是皇宮禦用的。
簡水穀也是一臉淡定的神色:“我們隻是普通的老百姓,一不犯法二不鬧事,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兩人皆是打著啞語,臉上愉悅的神色一點沒因為旁邊監視自己的人而有一絲改變。
媚夜現在的規模已經差不多可以算得上是京城第一酒樓了。雖然發展的勢頭猛地有點過頭,但一切的理由在遇到後台後王爺支撐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更何況滄安躍在恢複七皇子身份後,更是毫不顧忌的對媚夜大加讚賞。一時間,到媚夜酒樓請客吃飯已經成了官員間互相聯係的一個方式。
“就是那兩個麼?”三樓樓梯靠暗處的地方,一個帶著紗帽的黑衣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盯著樓下愜意交談的兩人。而他旁邊坐著的,是一個一身黃色衣衫的邪魅男子,嘴角噙笑,看起來像隻老謀深算的狐狸。
“恩。”黃衣男子點頭:“雖然沒什麼證據,但那兩個的身份不簡單是肯定的。不管我怎麼查,得出的結果都是一片空白。對於這樣憑空出現的人,而且還跟逍遙王有著過密的交往,讓人想不懷疑都難。”
“聽說皇上的病突然間有了好轉?”居天桀收起冷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陰鷙的眸子滿是陰森的寒冷。
“別提這件事了。”黃衣男子正是滄子傑,猛地被戳到痛處,滄子傑泄憤似的一把摔掉手中的酒杯:“本來事情都好好的,誰知道突然出現個搞鬼的。”
“而且還不知道對方是誰是嗎?”居天桀冷笑:“天底下能解血蠱的人,除了無憂穀穀主簡水穀,沒有其他人有這個本事。”
“那個毒醫古傲不也行嗎?”滄子傑有些疑惑好友的篤定。
“毒醫現在差不多快成廢醫了,你說能掀起什麼風浪嗎?”伸手指著那個坐在樓下笑的溫雅的英俊男人,居天桀冷笑:“去查查他,應該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咦?”滄子傑挑眉表示不解。
“聽說無憂穀穀主當年除了有一個徒弟外還另外收養了幾個小孩。按照時間的話,應該都差不多了。”居天桀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樓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