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樣子,會讓我誤會自己還是一個人奮戰的!”
簡水穀愣了下,下意識的回頭,在看到旁邊少年有些落寞的神情,神情微怔,半晌後才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是要這樣嗎?”
滄安躍詫異抬頭,看著眼前如冰雪消融後出現的陽光般溫暖璀璨的笑容,感覺到這跟其實那種客套疏離的禮貌微笑中略微的不同時,趕緊興奮的笑著,然後用力點頭:“恩。”
“別多想,說了你使我們的同伴就不會拋下你的。”簡水穀像兄長一樣伸手摸摸眼前少年的頭,然後再次轉身看向宛夜之前離去的方向:“我隻是在擔心她而已。”
“她……”雖然知道眼前男人對那個人的依戀,但是想起那個人曾經的身份,滄安躍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然後才說道:“可是,她已經嫁過人不是嗎?”
“……”簡水穀詫異回頭,看著少年清澈眸中的疑惑,忍不住露出一個淡淡的輕笑:“那又有什麼關係?”
滄安躍迷惑了,隻是不解的看著眼前俊美如謫仙的男子,卻聰明的沒有再接著問什麼。
“來了。”簡水穀突然吐出兩個字,然後眸中的光彩也變得耀眼很多。
滄安躍下意識的跟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隻見一個矯健的身影正從遠方往這邊飛來。
“辦好了?”等宛夜在樹上落定,簡水穀開口問道。
“恩。”宛夜點頭。剛才經曆的事情實在太過刺激,讓她在短時間內還無法那麼快就冷靜下來。
“那就好。”簡水穀溫柔笑著,然後拉起對方的手,掏出一個白色的紗巾:“手髒了,要擦幹淨。為那些人,不值得。”
似乎是知道了宛夜之前去做的事,在看到宛夜手中的鮮血時,簡水穀眼中依舊是一片平靜,隻是微微皺眉拿起絲巾開始擦拭著。
宛夜呆呆的看著簡水穀的動作,就連滄安躍,也被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話給弄呆了,隻是傻傻的盯著簡水穀,像是想從他臉上找到點什麼東西般。
看到了他們兩個詫異的注視,簡水穀卻隻是溫柔的笑著,手上的動作不停,卻沒有開口解釋自己剛才那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宛夜手上的血跡都被擦幹淨,簡水穀才放心的鬆口氣,然後隨意的將絲巾拋走:“髒了的東西,不要也罷。”
被簡水穀的動作弄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滄安躍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要說什麼卻猶豫著最終沒有說出來。
“現在準備怎麼辦?”等三人間的氣氛陷入難得的融洽安靜時,簡水穀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的狀態。
“出去吧。”想著最近今天練仙塵的時候總覺得好像到了瓶頸一直無法前進般,宛夜皺眉:“既然他們已經找來了,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發現一些端倪吧。再在這裏待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落在他們手上的。”
“他們?”滄安躍眨眨眼睛,不明白來這邊的人除了大皇兄的下屬還有誰。
“滄子傑,居天桀,他們是一夥的。”回頭瞥了那個好奇的少年一眼,宛夜凝眉沉默半晌,最後才輕歎道:“看來他們已經計劃著要奪江山了。”
“我就是有一點想不通,滄子傑是大皇子,他為什麼會一心想著要顛覆這個天下呢?如果隻單單是為了奪皇位,那有些事情是沒必要的。”想起以前在魔教中聽到的那些人說的話,宛夜皺眉:“總覺得這裏麵好像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隱情一樣。”
宛夜說完,兩人同時朝身後跟那兩人關係最為密切的滄安躍看去:“你知道點什麼對不對?”
下意識的躲開那太過銳利的目光,滄安躍閃躲了幾下,猶豫著,最後還是放棄般的說道:“我隻知道大皇兄恨父皇,其他的,我不能說。但是,我保證,那件事跟你們要報仇什麼的沒有任何關係。皇兄想要奪皇位,也僅僅是因為他恨父皇而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
“他才對你這個皇上最疼愛的皇子下毒手對不對?”簡水穀輕輕歎口氣,看著少年猛地變得蒼白的臉色,有些不忍。
“好了,我們先來策劃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等安定下來再從長計議也不遲。”宛夜突然出聲打斷有些僵持的局麵,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然後徑自從樹上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