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個聲音,那個男人,那個她曾以為可以依靠一聲的男人……
“藏寶圖的事你們要繼續努力,在這個上麵花費的時間已經太長了。本座已經沒有太多的耐性去等你們把那個破手鐲弄開。”
男人的聲音依舊不斷的傳來。
宛夜卻已經是被一桶桶的冰水從頭頂灌下,寒氣慢慢從腳底上竄,然後席卷全身,連同心一起,都被凍住了……
本就塌的隻剩一塊淨土的世界,也慢慢發出了頻臨崩潰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
宛夜無聲的勾起了嘴角。原來是這樣。她終於明白了。她終於明白為何那個男人會突然變得像個陌生人,原來隻是因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沒必要在演戲了而已。
那日在懸崖上的事情再次在腦海中回蕩著,很多之前一直被忽略的細節再次重演。將鬼麵推開,任由他逃走而不追,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都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所有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場荒謬的戲曲而已。
而且,很不幸的,她還是戲中被耍的最嚴重的那個人。
冷靜下來後,把近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全想了一遍,然後漆黑的眸子慢慢變得冰冷,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恨意。
恨!
她恨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比前世那個賣了她的人還要可惡。
五年的時間,居然像個傻瓜一樣被他耍了五年。隻要想起每次自己對他撒嬌的時候對方可能正在嘲笑自己,隻要想起每次自己因為對方的甜言蜜語而笑的開心以為可以天長地久,隻要想起自己為他生下親兒卻換來容貌全毀的結局……隻要想起五年間的一切,恨意就像是藤蔓,慢慢的纏繞著她的整個身體。
漆黑的眸子慢慢籠上無盡的冰冷,暗暗收緊拳頭,聽著裏麵依舊繼續的談話,再也忍耐不住,一個上前,直接一腳踹在了房門上。
“誰!”正在談話的四人猛地一驚,顯然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站在外麵。隻要想到剛才的談話可能落在外人的耳中,四人眼中同時迸發出嗜血的殺意。
居天桀是第一個冷靜下來的,迅速起身然後跑到門前,但是當看到外麵站著的那個嬌小身影卻像是被什麼擊中般猛地僵在了原地:“欣兒?”
聽到居天桀發出的那聲不敢置信的稱呼,滄子傑也迅速趕了出來,然後在看到門外站著的那個渾身散發出冰冷恨意的人時,所有的話語都像是被堵住般,隻能僵硬的站在那。
“夫,夫人?”碧兒是四人中反映最激動的一切,看著那個臉色蒼白麵容全毀的女人倔強的站在門外眼中迸發出絕頂恨意的場麵,清秀的小臉迅速變得慘白,然後躲開那如炬的眼神心虛的垂下頭。
“欣兒,你聽到了多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人蒼白的臉以及搖搖欲墜的身體,居天桀掩去內心的輕蕩冷冷道。
“你就是那個魔教教主?”看著眼前這個曾讓自己迷戀不已,也是讓自己被耍的最狠的男人,宛夜努力支撐著不讓自己在這些人麵前倒下。眼中迸發的光芒寒冷而絕望,出口的聲音更是幹澀沙啞的像是從喉嚨深處用力擠出來般。
居天桀站在原地,看著對麵女人好像一陣風吹過就會消失的脆弱身體,心中湧現出一陣心疼:“欣兒,這些事你別管。”
滄子傑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好友。雖然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比較起來,桀的反應才是讓他更為擔心。
“一直以來,你都在演戲,就為了拿到景家的藏寶圖對不對?”
“對我好隻是因為在景家找不到藏寶圖所以想從我身上找線索對不對?”
“景家兩次遭襲,都是你策劃的對不對?”
“娶我,是為了藏寶圖。對我好,還是為了藏寶圖對不對?”
像是沒有看到居天桀越來越陰鬱的眼神般,宛夜繼續看著對方的眼睛,一個接一個問題就這樣出了口。
“欣兒!”居天桀臉上的神情更加不悅了。
見好友似乎快要忍不住爆發的樣子,滄子傑遲疑了一下,然後才上前:“你是在責怪桀欺騙你嗎?”
宛夜冷冷的掃了眼前這個並不是很熟悉的男人一眼,想起他現在的身份是大皇子,猛然間相通了很多事情:“你們想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