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夜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的神情,看著滄安雪比計劃中毀的還要更嚴重的臉,輕笑:“公主,毀了奴家的臉是不是很得意啊?”
一語既出,眾人愕然。
那些本就對宛夜抱有好感的下人均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滄安雪,而被注視的那個人,則又像是被開水燙到般尖銳的叫起來。
“景宛欣,你胡說什麼!不要亂汙蔑人,自己長得醜就不要亂誣賴人。”
“是嗎?”宛夜冷冷的笑著,隨意的看向離自己最近的丫鬟,微微抬高下巴:“我以前的稱呼是什麼?”
“回,回,夫人,是,是,天下第一美人。”在滄安雪殺人般的注視中,小丫鬟依舊不怕死的說了出來。
“尊貴的公主殿下,你跟奴家的夫君發生了些什麼風花雪月而且並不適合一個待嫁閨中的小姐該做的事情,奴家沒有跟你計較。居莊主說要娶你,我也沒關係。反之,在知道你們兩個之間居然有一腿之後我就已經跟居莊主說了讓他直接給我一封休書,然後我自會離開這個居士山莊。比起我,公主,你做的實在是有點丟皇室的臉。”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堂堂一個公主殿下還可以趁在別人家做客的時候勾引別人的丈夫然後跟他偷情。甚至還在原配麵前去張牙舞爪的炫耀像自己是正室一樣。這些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畢竟,對於一個已經跟別的女人有了什麼肮髒關係的男人,我壓根就一點都不在乎。你們郎有情妾有意也好,奸夫****也好,這都跟我沒什麼關係。雖然我因為知道你們之間這些事情而氣的走火入魔甚至有了生命危險。但是……”
看著滄安雪眼睛瞪的快掉了的樣子,宛夜很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點了她的啞穴。
“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本來打算拿到休書以後就離開這裏的我,居然再一次成為尊貴的公主殿下毒害的對象。你竟然那樣明目張膽的趁我昏迷房中無人的時候將毒藥灌入我口中,害我容顏全毀,而且現在還來說那般汙蔑的言辭。公主,難道你以為這一切你都做得神不知鬼不嗎?你跟慕容馨還有丫鬟偷偷來我院子裏這件事,早就被有心之人看在眼裏。”
滿意的看了一眼旁邊那些被自己道出的事情驚得快要暈倒的下人,宛夜迅速伸手解開滄安雪的穴道,然後柔弱的看向那些人:“這就是我這幾天沒有出現,而且容貌全毀的原因。”
“夫人!”一個在莊上待了很多年的老仆看著宛夜那張容貌盡毀的臉,忍不住老淚縱橫。
“沒事的。”宛夜淡漠的笑著:“我都看開了,也就不會再繼續糾結了。”
“景宛欣,你這個賤人。”滄安雪恢複自由後瘋狂的撲上前,手抓向宛夜的頭發,眼中滿是凶殘的殺意。
宛夜眼光一閃,眼尖的瞟到院門外的身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任由滄安雪對自己又捶又打,還拉扯著她那頭如綢緞的青絲。
“你們在幹嗎?”正當滄安雪像個潑婦一樣扒在宛夜身上施暴的時候,一個冷漠帶著怒氣的男聲從門外傳來。
宛夜微微低頭,不想看來人一眼。
“安雪,你在做什麼?還不快放開?欣兒身體不好,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居天桀怒吼一聲,然後推開人群上前,一把拉住瘋狂的滄安雪,擔心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那個低著頭不肯看自己一眼的人身上:“欣兒,你沒事吧。”
宛夜冷冷的笑著,卻依舊沒有抬頭。
“居莊主,宛欣現在隻不過是個棄婦,有事無事又有何區別。隻望居莊主早日給宛欣休書,以還居莊主自由之身以及這個居夫人的正位。宛欣隻不過殘敗之身,受不起居莊主的關心。”仰起頭將那個容貌全無的臉對向那個男人,眼睛卻不曾看對方一眼:“宛欣已經為之前的癡心妄想付出了代價,居莊主是人中之龍,一直以來是宛欣高攀了。”
說完,不看眼前男人陰鷙的眸色,徑自轉身離去:“今日宛欣說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話。如果居莊主看不過,白綾三尺,鶴頂紅一杯,或者匕首一把,無論哪一種,宛欣定無任何怨言。隻求居莊主以及即將成為居夫人的公主殿下不要再來打擾宛欣了。時候到了,宛欣自會離去。如果這段時間都等不了的話,就算是要宛欣此刻離開,宛欣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