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穿著男裝在莊上行走引來無數豔羨目光時,居然想要將她藏起來隻要自己一個人獨享她的芳華。
發現子傑對她的興趣好似非一般的大時,甚至於會產生一種叫做害怕的情緒。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居天桀皺了皺眉,掩去此時心中所想,努力想把心思集中在手中的書卷上。
但是,眼角的餘光卻不受控製的瞟向了身邊正在發呆的人。
弧線優美的側臉,秀氣的鼻,總是泛著淡淡誘惑光澤的唇,不可否認,眼前這個人是他見過的長相最美的女子。隻是她的性格……
想起近日來兩人間不斷爭吵的局麵,居天桀居然有種發笑的衝動。是的,雖然很詭異但是真的想笑。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子會一腳將別的女子踢得那麼遠,而且還一臉凶神惡煞的神情。
也是第一次見到出嫁前的是大家小姐,出嫁後是天下第一莊莊主夫人的女人居然穿著一身男裝就這麼招搖過市。雖然心裏有些不悅,但是不可否認她穿男裝也很好看。
當然,他更是第一次看到有做為別人娘親的人竟會膽大到敢去跟自己的夫君爭吵,雖然最後的時候還是示弱了。但是那個爭吵的事情,卻不會因為示弱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這麼想著,一貫鋪著寒霜的臉上浮現了一個淺淺的笑痕。
居天桀知道這個樣子的自己很奇怪,但是就是忍不住。因為他發現,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似乎給自己帶來很多新奇不一樣的東西,譬如說她。
泛著笑意的眸子又猛地轉冷,黑暗的氣息在裏麵泛濫著,襯上那含笑的顏,竟有種魅豔妖邪的韻味在流轉。
這個樣子的局天桀,跟平日的他又不一樣了。邪魅的如妖精,但冷酷的卻像暗夜的魔。
宛夜低著頭沒有看這邊,也就忽略了居天桀偶然的真麵目乍現。
僅有的一次機會,就這樣白白錯過。
很快收起不該出現的麵容,居天桀伸手撫眉,嘴角還未消失的笑容冷俊殘忍的讓人駭然。
看來,這次的事情,遠比計劃中的要有趣多了。
修長的手掀起馬車簾子一角,看著外麵刺眼的陽光,居天桀冷冷的笑著,然後很快放下,再次化身成平日冷傲不多言的天下第一莊莊主。
似乎就是從那個擁抱開始,車內本來還僵持著的氣氛慢慢緩和下來,一時間安靜祥和的讓人忍不住想閉上眼睛好好享受這一刻。但是幸福的時刻總是來得快去的更快,在誰也沒有察覺的時候,馬車猛地一頓,車內的人下意識的往前仰去。
“砰!”馬車與什麼重物相撞的聲音傳來,居天桀臉上迅速換上嚴肅的神色。
“怎麼回事?”起唇冷冷問道。
“公子,有刺客。”一個護衛趕過來,掀起車簾,緊張的說道。
聽到稟報聲,宛夜詫異的抬頭從掀起的簾角看過去。
本來寬敞的大道上,此時橫七豎八的擺著手拉車一類的東西,顯然是有人故意放在那以阻止車輛來往的。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身後,隻見那個男人臉上已經籠上了一層濃霧,陰霾一片。
“小心點。”在宛夜肩上輕輕拍了拍,然後轉頭看向門口的護衛:“保護好夫人。”
這麼說以後,局天桀撩起車簾彎身往外走去。
宛夜愣愣的看著那個身影離去,一時間,心裏出現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叫做擔心。
宛夜從來不是別人說什麼就做什麼的人物,她對此時外麵的狀況很好奇。所以在居天桀剛剛轉身不久,她就大大咧咧的從車內走出來,晃蕩著腳坐在車夫坐的地方,興味的看著眼前混亂的戰況。
跟預想的一樣,除去那些雜七雜八的阻攔物,來人是一群黑衣蒙麵訓練有素的男人。宛夜出來的時候,居士山莊的家丁已經跟那些人拚在了一起,而她的那個夫君居天桀,則是如皇帝親臨般冷冷的站在一旁,桀驁的氣勢從身上各處散發出來,讓整個場上的氣壓又壓低了些。
宛夜並沒有衝動的跑過去,隻是用種旁觀者的身份坐在車內,漆黑的眼睛不停的在打打殺殺的人身上晃動著。而那個被留下來保護她的護衛,則是一臉緊張的站在一邊,看著任性的夫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心。”
突然,人群中響起一聲有些驚慌的吼叫聲,宛夜詫異望去,隻是局天桀用種很慌張的眼神看著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