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個……”碧兒支吾著,為難的看著在場的兩個主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說。”宛夜冷著臉,雖然隻說了一個字,卻對方窒息般的壓力。
碧兒本來被打得發紅的臉此時卻開始冷冷蒼白起來,而宛夜,則是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人,不曾後悔絲毫。
“那個……”壓力下,碧兒終於開始結結巴巴的敘說剛才發生的事情。
聽著碧兒的敘說,宛夜的臉越來越冷了,陰沉沉一片,有些嚇人。
等碧兒說完,宛夜轉身看向一旁的慕容馨,暗啞著嗓子:“你說我是賤人?”
被宛夜此時陰沉的表情給嚇了一大跳,但慕容馨還是傲慢的揚起下巴:“本來就是,怎麼著!”
“****你媽的。”宛夜很冷靜的上前,然後一腳將眼前的女人踢得老遠,嘴裏蹦出一句粗魯的髒話。
碧兒瞪大眼睛看著慕容馨的身體被宛夜一腳踢得在半空中飛起然後狠狠摔下,看著她掙紮著爬起來然後仰頭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就倒在一邊好似隻剩下半口氣了。
“夫—夫人?表小姐她……”碧兒趕緊撐起身子從地上爬起,拉著宛夜衣服下擺懼怕的敘說著。
掰開碧兒拉住自己的手,宛夜猙獰的笑著走上前:“慕容馨,居然敢罵我賤人,你膽子還真不小。”
“你,你,你想幹嘛?”剛才那一腳力道十足,慕容馨隻覺得胸口悶得慌,一張口,又是往前一仰,鮮血四濺。
“你說誰是賤人?”一步步的走進,宛夜臉上的神情依舊暗沉。
“除了你還有誰?如果不是你,表哥怎麼會不理我。隻不過是個快要沒落的家族小姐,居然敢在我麵前這麼囂張,不是賤人是什麼?”雖然有些懼怕眼前臉色陰沉的女人,但一貫大小姐脾氣在嬌慣中長大的慕容馨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硬著嗓子嚷嚷著。
宛夜的臉越發冷了,嘴角勾起獰笑,上前一腳踩在慕容馨的臉上:“你說誰是賤人?”
從前世開始,宛夜就有幾個禁詞,而賤人就是其中一個。就算她性子再隱忍,在聽到自己的忌諱被人一再觸犯的時候,也還是無法保持慣常的冷靜。
“你,你,你幹嘛?”慕容馨掙紮著想要從那隻腳下掙脫出來,臉上終於出現慌亂的神情。
“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個屁大的小姐就囂張的目中無人。這裏是居士山莊,你不信居,而且,你也不是局天桀的老婆,你她媽的有什麼立場在這裏叫叫嚷嚷的?”口利如劍,恐怕說的就是宛夜現在的情況了。
“救命啊!”慕容馨睜大眼睛看著眼前如暗夜修羅的女人,看著那雙平時就比正常人黑的眼睛裏寒冰一片不帶任何感情,看著那張絕色容顏上扭曲的獰笑,一時間,終於有些承受不住,開始哭喊起來。
見對方的心理被攻破,宛夜也就慢慢收回了腳,若無其事的轉身,然後若無其事的彎身拍拍腿上的灰塵:“慕容馨,我是跟你麵子才叫你一聲馨兒,不過既然我們兩看兩相厭的話,那麼,從此以後有我的地方請你避著點。”
“憑什麼是我避?”剛從危險中解脫出來,慕容馨就再次恢複成平日的蠻恨樣。
“你說憑什麼?”宛夜悠然抬頭,漆黑的眸子裏看不到一點亮光,較之前更加的滲人。
“憑你是我局天桀的夫人?”人群中突然插0進一個有些熟悉的男聲。
三人詫異回頭,剛好看到局天桀沉著臉看不出情緒的從遠方走過來,矯健的步子,“踢踏踢踏”的落在石板路上,高大的身形在無形中就帶給人窒息的壓迫感。
“公,公子?”首先反應過來的是碧兒。
“表哥!”相比較碧兒的慌張,慕容馨鎮定與得意卻是一目了然的。掙紮著從地方爬起然後一把抱住局天桀的腰,慕容馨委屈的抽泣起來:“表哥,你要替馨兒做主啊。”
“夫君。”除去一開始的錯愕,宛夜很快就冷靜下來。但是想起那個五年之約,再看看現在的情況,一時間,秀氣的眉下意識的狠狠皺起。
“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局天桀冷著臉,沉著嗓子。
“我從不知道原來我的山莊不知在何時已經變成能夠隨時隨地開罵的市集了,關於這個,誰來解釋一下?”
宛夜呆立在原地,低垂著頭,不見之前的憤然,隻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怒火帶著哀傷的氣勢卻不曾減淡絲毫。
“表哥,你都看到啦。這個賤女人仗著自己會武功打我,你看,我身上都有好多傷口了。表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誰也沒有說話的當頭,慕容馨揚起一個有些狡黠的笑容,然後得意的拉拉局天桀的衣服下擺,委屈的撅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