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廖子傑嘴角狠狠抽了幾下,一時間有些狼狽。
“對了,弟妹,聽說你們景家在上次魔教入侵的時候因為奮勇抗敵損失慘重呢。”隨意的從地上拔起一根草吊在嘴裏,廖子傑仰望了下碧藍的天空,然後條二郎的的開口。
宛夜一愣,迅速掃向廖子傑,目光寒如冰。
“你想說什麼?”宛夜的聲音很沉,有點啞,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般。
“哎呀,弟妹怎麼那副難看的表情啊,為兄隻是關心一下弟妹的身心健康呀?”廖子傑大搖大擺的走到宛夜麵前盤膝坐下,不顧對方快要殺人的瞪視,繼續慢悠悠的說著自己的話題:“可是我看弟妹好像一點不擔心家裏的情況一樣呢。進門這麼長時間不僅沒有向桀提出任何要援助景家的要求,甚至連向家裏飛信報平安的次數都少的可憐呢。”
廖子傑繼續嚼著草根,不知道如果他此時這幅地痞流氓相被平時那些放心暗許的少女看到的話會引起怎樣的風波。
宛夜習慣性的眯起漆黑的眸子,一言不發的瞪著眼前吊兒郎當的男人,猜測對方此舉到底有何用意。
“喂。”突然,廖子傑單手撐地,猛地向宛夜靠去,一張俊美如斯的臉迅速在宛夜眼前放大。
“廖公子請自重。”宛夜動作敏捷的避開,隻是因為坐在地上閃開的不是很方便,在後仰的過程中一個不小心倒在了地上。
而廖子傑則是笑眯眯的看著形象大失的宛夜:“弟妹這個樣子可真可愛呢。怪不得一貫冷清的桀現在都舍不得離開你的香閨呢。”
宛夜這次算是徹底冷下臉了,一言不發的從地上爬起,然後冷冷瞪了眼前人一眼後,徑自轉身準備離開。
但是顯然廖子傑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掙脫,大手一揚直接拉住宛夜的手臂,然後嘴角勾出調笑:“弟妹怎如此見外,每次一見為兄我就閃躲不及呢?”
言語間似乎有些落寞。
但早已看清此人腹黑麵目的宛夜並不吃他這一套,冷哼了一聲,然後大力甩開對方的手,宛夜冷笑:“廖公子不要太過分。”
雖然說她現在做事要有顧忌,但並不表示說她任何時候都會忍讓。
如果觸犯了她的極限,那麼,那個人下場會很慘。
廖子傑嗬嗬笑著,站在宛夜麵前,然後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語氣邪惡:“我就是不自重,你能怎麼著?”
宛夜瞪大眼睛,藏在衣袖下的手中已經別了一枚閃著寒光的銀針,隻待眼前人再有一個多餘的動作,那麼就用這根銀針送他去見閻王爺。
“嗬嗬,弟妹的眼睛可真漂亮,比我見過的最上等的瑪瑙都還要美麗。這張臉也是漂亮到讓人心碎。”廖子傑仔細的盯著眼前巴掌大的精致小臉,然後語露遺憾道:“可惜你已經嫁與桀為妻,要是別人的話我早就……”
“朋友妻不可欺!”宛夜眼中閃著倔強的光芒,粉嫩的唇一張一合後,溢出嘲諷的話語。
“如果你不是桀的新婚妻子,管什麼朋友妻不可欺的,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一把摟住宛夜的纖腰,在感覺到手上完美的觸覺後,廖子傑的眼神變得越發幽深。
“這句話我還給你,如果你不是相公的朋友的話,那麼管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現在你已經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了。廖公子,雖然奴家看起來是很嬌弱,但是不要忘了我也是有武功的。景家大小姐自幼外出學藝這是全江湖人都知道的事,難道廖公子不曾耳聞?”將手中的銀針亮出,宛夜眯眯冷眸,毫不退讓的對方廖子傑越發興味的注視。
打量著眼前人的視線一下子加入了深思,廖公子看看那根加載指縫間泛著銀光的細針,狐狸眼危險的閃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常態,爽快的放開綁著宛夜的手:“弟妹還真會開玩笑,哪有人把銀針隨時放在身上的。難不成弟妹一開始就覺得莊上不安全,需要隨時防備?又或者說是弟妹有想要防備的人?”
“是的,從一開始的時候,奴家就知道要防著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這位了。”宛夜也不跟對方打哈哈,直接啘了對望一眼,然後收起銀針準備走人。
“誒,怎麼剛說完就走呢?好歹我們也要好好聊一下啊,譬如說難道弟妹就不好奇那日是誰襲擊了你們景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