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故土,歸國仍是傷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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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會被譽為“萬城之城”是因為它有著輝煌的曆史,也正是因為這座城市曾經遺憾太多,輝煌太多,感慨太多,才讓它變得一些“陰雨連連”,一些“日落輝煌”,似緬懷,似沉,淪。
站在威尼斯廣場的一處,看似有些“慵懶”的人群,時而停駐,時而奔忙,但大多卻好似愜意。
嚴若瞳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在這裏停留多久。她快要舍不得這個城市,舍不得這曆史灰燼後的滄桑,甚至有一種想要完全忘卻過去、冷眼過去的迷思。
她並沒有準備好,不知道回去要如何應對過往的一切。當她收到好友的電郵後,才有了一種緊迫感。原來她已經放任自由了三年。
可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太短吧。
嚴若曈坐在電腦前,望著那份設計優雅的電子喜帖,以及好友一大堆的吐槽與抱怨。或許,她真的該回去了?她逃避了現實這麼久,如今難道真的懦弱到連參加好友婚禮的勇氣也沒有了呢?
這些年,她不是沒考慮過關於“回去”這個詞兒的意義,她隻是怕這個詞的嚴重性與威懾力可以簡單摧毀這三年來她一切的努力。可拖到現在,就遇到了避無可避:一場她必須麵對的婚禮。
她歎了口氣,利落的走到陽台,卻見到一個略顯蕭條的男子站在隔壁的陽台上抽煙。
男子深邃的瞭望著遠方,若有所思一般。
兩個陽台離得很近,相隔不過一米。
這三年在羅馬,對嚴若瞳來說,能算得上好朋友的也就這個此時吞雲吐霧的男子了。雖然男子並不常住在這裏,甚至很少,可這次他逗留的時間特別長,說是放了自己一個大假。他們真正相處時間不算長,但卻一見如故。男子總是能給嚴若瞳很多幫助,他的話總是那麼有道理。嚴若瞳對他,是非常尊重又青睞的。如今算一算日子,他們在同一屋簷下,還真的連續相處了三個月。
這個男子,便是鍾景諾。那個沉穩,淡定,果斷,的鍾景諾。
鍾景諾總能帶給嚴若瞳很多歡樂,像是親人。這讓嚴若瞳甚至會種錯覺,錯覺鍾景諾的眉宇間有某人的影子。會讓她想起某人……故導致,她時常會對著他出神,忍不住會貪婪的多看他幾眼。
沉著的男聲打斷了片刻的寧靜,鍾景諾先開口問:“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有心事?”
若瞳沒有正麵回答:“景諾,你的假期是不是快放完了?”
他語氣溫和,帶著一絲笑意:“你還挺關心我的。差不多了,下個禮拜就走。”
“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說完才後悔,這句話說得好像太過**。可如果鍾景諾能陪她參加婚禮,或許她可以借助他給自己一個勇氣,或隻是一個給自己的借口。
景諾的表情變了變,但並不明顯:“跟我回去?”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一起回去。”
“怎麼?決定麵對現實與過去了嗎?還是決定去完成你的理想?”
他總是這樣,輕而易舉的道破她的心聲。
他接著道:“如果真的決定了,就不要再猶豫,如果猶豫,就說明時間還沒到。”
“我決定了,我要回去。不過,有些事我沒有勇氣做,回去以後,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樂意效勞。”
若瞳聽後,欣然一笑。“那這麼說定了,你早點休息。”
看著若瞳走回房間,鍾景諾深邃的眸子再次望向遠方,眼神顯得更加深遠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