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你也出去找找你姐姐吧。”朝恩承仍不放心。
“她不見了不是更好嗎?”朝曦望著燈火通明的朝府,“爹,難道我真的就比不上她麼?”
“這不是比不比得上的問題,”朝恩承歎了一口氣,他心中雖明白朝曦的心,卻不得不勸她放棄,“而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不是能強求的。”
“是嗎?我偏偏不相信。”外麵晃蕩的燈火,忽明忽暗地打在她姣好的容顏,時而明媚,進而猙獰。
朝暮謹記疏影的話,不敢多喝,因為她也知道自己一般控製不了自己,說不定就會在地上亂滾亂嚎了。
但今晚的疏影可就不一樣了,似乎想放縱自己一回,才兩杯酒下肚,就主動提議要跟朝暮玩遊戲,對於酒,朝暮一向是來者不拒的,何況疏影這麼誠摯的邀請呢?於是兩隻小蜜蜂,又開始在京城漫天飛了。
雖然是朝暮輸得多,但疏影總是陪她同飲,在這小攤上,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突見這一桌上,兩大男人竟然當眾玩這樣的遊戲,都很是不屑,誰知聽著就上了道,也鬼使神差的兩人一夥的玩了起來。
朝暮看到大家玩得這麼火熱,更是激發了她潛能,整個小攤都要被她叫翻了。
朝暮在現代號稱“酒神”,喝了酒就發神經,她不想丟臉,丟到古代來,剛開始還能盡力控製住自己體內的酒精,怎奈這疏影俠女實在太能喝了,明明兩人喝得差不多的,偏偏自己能看見兩個疏影了,疏影還能穩穩當當地扶著她。
“疏影,等下要是我在這失去意識了,滾在地上哭的話,你一定要把我拉走,如果我耍賴,你就用拖的。”趁著自己還不算完全醉,朝暮囑咐了疏影,因為她可是經常幹這事的,把她的那幫狐朋狗友弄得一個個想扔了她不管。
“那咱們不喝了吧。”疏影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今晚的她是有些失控了,再喝下去,保不準自己也會醉,到時可能連朝府都回不了了。
疏影去結賬,小攤的老板笑得合不攏嘴,要不是這兩位大爺,今天的生意哪能這麼好呀,“兩位慢走啊,歡迎下次光臨,小的一定優惠。”
朝暮坐在那,聽到老板的話,忍不住笑了,這一笑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她本來就在拚命壓製自己的情緒,現在一放鬆,所有喝進去的酒,就如在她體內得到了釋放一般,迅速地衝到了她的大腦,朝暮就完全的失了控。
剛結完賬,腳步踉蹌的疏影就聽到了那不同尋常的狂笑,急忙穩住自己,向朝暮跑了過去,她已笑翻在了桌上,趴在那裏,笑得都抽搐了起來。
“小姐,”疏影這一急一跑,似乎將自己也弄得暈了起來。
“我們走吧。”她盡力地想要摻起朝暮,卻不料朝暮隻是輕輕一掙紮,兩人就一同倒在了地上。
“小姐,”疏影翻過身來,才發現朝暮已是滿臉淚痕,可是仍在大聲地笑著。
“媽,媽媽。”朝暮笑了一會兒,徹底哭泣起來,哭得那麼認真,那麼傷心,仿佛這天地間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疏影自己本就在醉與不醉的邊緣徘徊,被朝暮這麼一鬧,自己也鬆懈下來,情緒就不受控製的傾瀉了出來,幹脆直接躺著,陪朝暮一起哭了。
“什麼仇,什麼恨,什麼債,什麼愛,管******。”疏影也學著朝暮爆了句粗話。
“媽,媽媽。”朝暮就隻是重複著這三個字,她在地上爬了爬,覺得口渴了,“我要喝水。”沒人理她,她就繼續,“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小姐,我幫你倒。”疏影掙紮著起來,桌上隻有酒,她也不管,倒了一杯,就直接往朝暮的嘴裏灌。
朝暮是躺著的,疏影也沒扶她,於是被嗆到了,酒在喉嚨裏,辣得很,朝暮咳了兩下,人似乎又有了些意識。
“疏影,你要嗆死我呀。”
疏影此時又已經躺下了,一個勁地笑道:“嗆死了好,嗆死了好呀。”
朝暮許是哭累了,說完那句話,竟然就睡著了,疏影趴在她的身上,叫道:“落落,落落。”
朝暮哼哼了兩下,就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疏影也囈語著睡了。
周圍的人都笑了,也有人嫌棄地踢了踢她們,但都見慣了醉漢的模樣,也沒人去管,隻小攤的老板無可奈何,隻好自己動手把她們拖到了靠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