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果子隨手扔在了床上,朝暮拿起她的小匕首削了起來,一邊削一邊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下來,她終於可以正常思考了。
她仔細分析了一下,二皇子是絕不可能是喜歡她的,大概是待在山中太久,很久沒見過美女,太過寂寞了吧。再不然就是可憐她,或者是愧疚,因為他差點殺了她。但是她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李代堯的****沒解完全,這兩天可要與他保持距離。
或者退一步講,即使二皇子真喜歡她,她也不可能跟著他的,人家可是二皇子,不知有多少個女人,而且他那麼有野心,這野心隻能造成兩個後果,成功或失敗,失敗不用說了,那就是死啦,成功——那就是皇帝命了,對於她來講,這跟死沒什麼區別。
這麼想著,朝暮又覺得釋懷了很多,反正二皇子不會喜歡她,之所以對她的態度改變,是基於以上幾點她分析的原因。而她自己呢,喜不喜歡二皇子暫且不說,至少這二皇子因愧疚而產生的感情,她是絕不能接受的,他那未可知結果的野心也讓她心寒。
看著滿床的果皮,她才知道自己已經閉關了很久,真好,沒有逸凡哥哥也可以吃到削了皮的果子,就像吃到了剝了殼的瓜子。
“暮暮,我可以進來嗎?”李代堯在外麵猶豫了很久,他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這幾個時辰,他一直在想她,想來見她,又找不到借口,熬了這麼久,終於到了用晚膳的時間。
“你進來吧。”朝暮在心中哀歎一聲,二皇子您也不用這樣做賤自己吧,您是龍,而我隻是條蚯蚓,以前也沒見您這麼客氣。
李代堯看著床上狼藉的樣子,也隻是見怪不怪地撇了一眼,朝暮的性格他清楚,將飯菜擺在石桌上。
朝暮覺得奇怪,不是隻準她喝粥的麼?怎麼今天搞得這麼豐盛?
看出朝暮的疑惑,李代堯解釋道:“你喝粥,我在這陪著你吃。”
沒等朝暮有任何表示,李代堯就一屁股坐了下來,但是馬上如彈簧一般立了起來,看著他摸著自己的皇子屁股,朝暮發現那裏的布劃開了,竟然有血滲出來。
他李代堯回過身來看著床上,罪魁禍首是一把匕首,朝暮看二皇子麵色不善,順著他的眼光望下去,也是一驚,是她用來削果子的匕首,這事說清楚了還好,要是說不清楚,可是刺殺的大罪呀。
看著就要發飆的二皇子,朝暮決定又來個先下口為強,諂媚地解釋道:“我剛剛用來削果子的,順手就丟在了床上,沒成想,二皇子您的玉屁會坐上來,沒傷到不該傷的地方吧?”
朝暮真想扇自己兩巴掌,最後那句話怎麼就順口說出來了呢?
“以後不許這樣了,傷到了怎麼辦?”
沒想到這樣都沒能把二皇子給逗樂,看吧,今天一天他大概都是在拚命忍著她吧,現在終於露出原形了,果然“愧疚”不值錢呀。
朝暮隻好保持著自己畢恭畢敬地樣子,不敢再多說話。
李代堯見她不言語,又不知在想什麼了,隻好放軟語氣,“我並不責怪你,而是擔心你,怎麼能把這麼危險的東西隨便放在床上呢,要是晚上睡覺傷到了,怎麼辦呢?”
看著一臉憂心的李代堯,朝暮心中的一根弦又被撥動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會神不知鬼不覺地陷落下去,她剛準備好好與二皇子談談。
李代堯又邪魅地衝她笑了,“你剛剛不是說怕我傷到了不該傷的地方麼,那你就先替我上藥,然後再親自試試那不該傷的地方。”
這二皇子原來是個下流胚子,不過好像是自己先提的,現在被他這麼一說,朝暮完全答不上話來。
隻見他拿出傷藥,整個人就靠了過來,朝暮連忙向一邊閃開,嘴裏胡亂地叫嚷著:“男女授受不親,你叫淩白宇幫你上藥吧。”
看著朝暮已經跳下床去,李代堯好笑地轉過身來。
“白宇不在,我自己又上不了。”說完還裝可憐狀。
“怎麼上不了?”朝暮警惕地看著他,以為裝寵物她就會妥協麼,“你一塊地方一塊地方的按嘛,哪裏疼就往哪裏上藥。”
李代堯有點頭疼,這小丫頭不知從哪學來的點子,他不知道,朝暮在現代是一個人生活,傷到了看不到的地方,沒人幫她上藥,她就是這樣做的。
“你這方法還真不錯。”
見李代堯接受,朝暮有點小得意,放鬆了下來,然而沒等她緩過神來,李代堯已經繞到了她麵前,抓住了她的胳膊,深情地望著她。沒見她時,就想快點見到,見到了,又隻想靠得更近一點,時時刻刻拴在自己身邊,才覺得安心。
眼看自己又要陷入意亂情迷之中,朝暮暗罵了自己一句,今天這可是第二次了,難道自己又要情竇初開了。
見朝暮有要掙脫的跡象,李代堯用力想將她帶入懷中,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