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朝暮,我也是文芊落,我到你身邊沒有任何目的,而且說實在話,我也不想待在你身邊。”
李代堯被問住了,的確是自己強行留住她的,可誰知道是不是她欲擒故縱耍的把戲呢?
“你們這樣的人就隻會疑神疑鬼的,看誰都不像好人,我才不稀罕你相不相信我,把匣子還給我,我馬上就可能走。”朝暮不想與他多費口舌,狗急了還跳牆呢,逼急了她,她也不是好惹的主。
“想走?沒那麼容易吧,你不給我個解釋讓我相信你,我會輕易讓你回去報信嗎?”李代堯表麵雖這樣說,可自己的心卻強烈地站在了她那邊。
“哼,我為什麼要得到你的相信?”
“因為得不到我的相信,就隻有死。”
看著李代堯的眼神,朝暮本來剛起來的氣焰又弱了下去,自己怎麼這麼無能呢?
“人就不能有一段隻屬於自己的過往麼?”不知怎麼,朝暮竟然哭了起來,所有的悲傷,委屈像江水般傾瀉了下來,一發不可收拾。
李代堯沒想到朝暮會有這麼一招,他本隻想嚇嚇她而已,讓她走不了,現在這種情景他可沒遇過,他身邊的女子雖不少,但從來都是溫柔的體貼的寬慰他,哪輪得到他去哄人。
朝暮首先隻是默默地流淚,後來竟然越哭越傷心,忍不住蹲下去號啕大哭起來,這樣才算舒服了一些。
“我隻是嚇嚇你,不會真的殺你。”李代堯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有些焦急。
朝暮沒理他,隻管哭自己的,好不容易這麼釋放一回,要哭就得哭個夠。
李代堯可不明白朝暮的想法,隻覺得自己把她給弄哭了,懊惱得很,走過去又不知該說什麼,隻好蹲下來幫她擦眼淚,像個無辜的孩子。
朝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忘記了李代堯的存在,當他蹲下來為自己擦眼淚時,朝暮才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又看到李代堯那笨拙的樣子,忍不住破涕為笑了起來。
李代堯見她笑了,知她是笑自己,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朝暮也將眼淚擦幹。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解釋的,隻是你態度太惡劣了,我不想對你說罷了。”朝暮起身,發現兩人間的距離又太近了,退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況且這件事也不止牽扯到我一個人,不過現在天下大亂,這秘密說出來也不算危險了。”
於是朝暮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李代堯聽,當然她是未來人這個秘密可沒敢說。當二皇子聽到她說自己不是處女時,整個人的表情讓朝暮當場就發飆了。
“不是處女又不會死,你們這些人的思想簡直是,”朝暮不知怎麼跟這群古人講這個道理,“唉,不跟你說了。”
“可是女子貞節事大,”李代堯食古不化,繼續追問,“若是你沒做那不貞節之事,怎麼可能不是處子之身?”
“跟你說了也是白說,算了,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反正也是追不回了。”朝暮歎了一口氣。
李代堯可被她這麼無所謂的態度給嚇到了,女子貞節之事,怎麼能這麼馬虎呢?
“朝暮,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被強人給汙辱了?”李代堯一臉的嚴肅,“你可以跟我說的,我一定幫你討回個公道。”
朝暮沒想到這個二皇子這麼在意這件事,隻好繼續解釋,“沒有,可以說我並沒有男女之事,但就是不是處女之身了。”
這樣的對話真讓人有點抓狂,特別是對著一個帥哥說。見他還是一臉的不解,朝暮也不知該怎麼辦了,跟古人說話真不是個好差事。
“好了,你就當我是個壞女人吧。”朝暮幹脆自暴自棄起來,“反正我早就已經扣上這頂帽子了,也不在乎你怎麼看。”
“朝暮,”李代堯有點難過地看著她,不知這個丫頭到底經過了什麼事,竟然將這樣的事看得如此淡然,“沒關係,我不在乎。”
“我幹嘛要你在乎啊,又不關你事,你當然不在乎啦。”朝暮對這個變得有點奇怪的二皇子可以盡情地欺壓了,因為她發現他好像很同情她。“既然你不在乎那就別多問了,難道你不停的追問,我心裏好受麼?”
朝暮乘勝追擊,以前都是被這個二皇子控製,現在他這麼好心,可不能輕易放過。
“好,那我不問了。”李代堯心裏難過,又有些恨,她的那些曾經都沒有他的存在,如果能早點遇到,他一定可以好好保護她,那個什麼何逸凡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憑什麼能擁有她。這麼想著,李代堯更加憤怒,心裏似乎燃起了一把無名之火,本來溫柔的語氣又控製不住的變成命令了,“以後不許再見何逸凡。”
“為什麼?”朝暮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了,本來已經說好的一切,仿佛又成了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