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讓蛐蛐往裏睡了點,然後自個也在了病床上,胖子瞬間不樂意了,就這樣瞪著二代,意思是那我睡哪?二代也不反擊,閉上眼睛,權當沒看見。
二代憋了一眼林思雨,又不好吵鬧,隻能認栽,心裏暗自嘀咕著,交友不慎呐,然後找來一張塑料凳,胖子心裏感覺不放心,又疊了3、4張塑料凳以後,才坐在了蛐蛐的床邊,靠著床架就睡覺去了,看著塑料凳的四個角誇張的往外張開,真替他捏把汗,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他一個晚上的摧殘。
……
在遠處昆侖山的境內,有一片終年不散的迷霧,而迷霧的中央坐落著一座宏偉壯觀的建築,從建築風格和牆上泥磚的風化程度來看,這座建築也是算年代比較久遠了,而這座建築的大門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麵寫著燙金的三個大字,黎陽宮!
黎陽宮內,有一間廂房,門邊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生死閣。
顧名思義,這間廂房內,存放著門派內所有人的命牌,通過命牌可以知道門派所有人的生死情況。
掌管著這間生死閣的,是黎陽宮數十年前的一位得意弟子,因為一次門派鬥爭中,遭了暗算,丹田被毀,成了一個不能聚齊的廢物,不過黎陽宮的掌門念在當年的師徒情份上,留他看守著這黎陽宮的生死閣。
如今一甲子的他,雖然不能修煉,但因為昆侖山靈氣濃鬱,雖然白了發的他卻不顯老態,在如今的門派中的,他的年齡還算是最小的,而門派中的弟子沒有自己的姓,隻能留自己的名,每個門派都隻能跟隨自己的掌門姓,而黎陽宮正是九大門派中排名第二的王氏,而這看守老頭叫做王秉。
今晚的王秉像往常一樣,在生死閣內打著盹,就在剛剛祥子死的時候,王秉突然聽見“嘎吱……”的聲音,這種木頭碎裂的聲音,讓王秉是那樣的熟悉和恐懼。
熟悉是因為從他二十歲守在這開始,他聽過不下數十次這樣的聲音,恐懼是因為近十幾年來,再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安逸慣了的他,再次聽到這樣的聲音,足以讓他慌了神。
因為黎陽宮還保留著古代的做派,加上地處顯赫,這裏沒裝線路,沒有電燈,王秉手忙腳亂的用打火石點亮一根蠟燭,然後一手拿著蠟燭一手護著燭火,向命牌走去,王秉一塊一塊命牌仔細看著,當他的目光落在王祥的命牌上時,便再也挪不開了。
王秉看著王祥的命牌裂開了一道縫,可以這條縫還在不斷延伸,“嘎吱嘎吱……”的作響,突然“啪……”的一聲,王祥的命牌碎成了七八塊。
王秉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蠟燭也被打翻熄滅了,待王秉回過神,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然後摸黑點燃一盞燈籠,拿上王祥破碎的命牌,往大廳跑去。
一路上有些還在練功的師兄弟看著王秉火急火燎的樣子,連忙詢問發生什麼事了,王秉也沒解釋,隻是讓他們趕緊召集師兄弟,他有要事在大廳說,沒有停留,繼續往大廳跑去。
等王秉稟報過掌門座下弟子後,就在大廳等著掌門的到來,聞訊趕來的弟子也紛紛向王秉靠攏,突然不知道誰說了句:“大師兄來了。”
然後向王秉靠攏的弟子紛紛向兩邊散開,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30歲左右麵容的男子出現在王秉的麵前,問了大家的心聲:“小秉啊,什麼事這麼急招大家過來啊?”
別看這男子年輕,他的實際年齡比王秉還要大,他是大師兄,而王秉是二師兄,隻不過那場變故讓王秉與下任掌門之位無緣,大師兄因此也沒有了競爭對手,所以不但沒有嫌棄過他,反而對他很是照顧。
“唉,大師兄,還是等師傅來了以後再說。”王秉說完便沒有再說話了。
大師兄也沒有計較的意思,有些新進的弟子,心高氣傲,想幫大師兄找回點麵子,剛想開口卻都被大師兄冷眼瞪了回去。
大家等了一會,掌門在他兩個座下弟子的陪同下,來到了大廳,下麵的弟子看到掌門出來了,他們本來淩亂的站位,此刻都排列的整整齊齊,待掌門入座後,弟子齊刷刷的躬身道:“師尊!”
黎陽宮掌門一席麵容不怒自威,淡淡開口道:“大家免禮吧!”
隨後掌門看著王秉淡淡的說道:“王秉,這麼晚了,你召集大家過來,所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