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在翼王槍出現在薑浩手中那一刻,將其真正釋放出來,跋扈囂張的氣焰與天合一,一聲震耳欲聾的厲嘯聲淩空響起,巫神殿巨柱撕裂,青岩如煙。
長槍噬天,血液沸騰,一隻遠古靈獸仰天長嘯,瘋狂戰意由槍身凜然而上,一道道青色之光,如山洪爆發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勢將破天箭淹沒,黃琨也在這一式中被帶走。
血靈訣第一次被他真正施展出來!
巫神殿內,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血氣與戾氣令人穿行在巫神殿的每一處,隻是一息之間,血神殿牢牢被薑浩掌控了下來,勢要滅掉這裏的一切。
黃琨破天箭駭人的攻擊力,被濃烈的血腥詭異地吞噬掉,破天箭“鏘”的一聲墜落而下,箭體光芒散去,隻留下了一隻鐵箭。
血氣一擊之後,戾氣順勢迅猛而至,逼迫得黃琨再也沒有出箭的機會,此前黃琨已身中劇毒,蛟龍箭與破天箭擊射之後,黃琨臉色漸漸泛黑,還要花費精力抵禦戾氣的侵蝕,顯然已經力不從心。
血靈訣需要配合翼王槍使用才能發揮出水平,等巫神殿再次恢複平靜時,隻看見黃琨單膝跪地,大口喘著粗氣。
在薑浩周圍,分別站著鬼穀、巫天、鬼厲、巫牙、巫桀,其中涅槃之境還撐得住,實力稍欠的巫桀已經趴在了地上,嚴重滿是驚愕與恐懼。
薑浩隨意掃了一眼,內心頗為滿意這一傑作,在血靈訣的狂轟之下,鬼穀、鬼厲、巫天、巫牙、巫桀疲憊虛弱,引起體內劇毒的發作,血靈訣雖然厲害,但是薑浩境界不夠,沒能一擊將這幾位黑巫教長老擊傷的可能。
“你不是玄奎!”巫牙死死地盯著薑浩,眼中滿是驚駭,:“玄奎修行的武技都與巫蟲有關,他絕不會使如此霸道剛勁的力量。比在,玄奎從不使用任何神兵利器,即便他換了一個肉身,也不可能變化如此之大!”
“你到底是誰?”不但是巫牙,鬼穀、鬼厲、巫天、巫桀、黃琨幾人,同時厲聲大喝。
已經鬥到了些份上,從薑浩的攻擊手段中,他們看不出玄奎的武技攻擊,即便奪舍重生了,也不可能有如此霸道無敵的力量。
事到如今,薑浩也知道沒什麼好隱瞞的,笑了笑,將臉上的孤皮麵具摘下,露出了一張俊俏的瘦臉,道:“我當然不是玄奎!”
“怎麼會是你?”黃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伸手指向薑浩,驚呼道:“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你為何要冒充玄奎?”
“他是何人?”巫牙一旁詢問。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在南冥山就是他打破我們的計劃,要不是他突然殺出來,我們說不定已經從金翅大鵬鳥眼中,將南冥山的天材地寶全部收走了。”黃琨心中的驚訝難以抑製,論他如何想象,也猜想不出薑浩是如何冒名頂替玄奎的。
巫牙、鬼穀、巫天、巫桀幾人常年不理南域之外的事情,雖然前段時間聽說南冥山戰亂,也沒有去了解。
隻有和中原人有來往的鬼厲,神色震驚,詫異道:“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薑家世主,薑浩!”
薑浩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小爺就是薑浩。”高宇是鬼厲的徒弟,鬼厲能夠猜出他的身份,倒是可以理解。
“你為何要冒充玄奎?為什麼會知道玄奎的密道?”巫牙追問起來。
神色平靜,薑浩很是平靜,淡淡道:“玄奎死在我手中,巫靈蠍已被我降伏,黑巫教的這些事我自然知道……”
幾人都中了巫毒,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薑浩暢快地和他們解釋一遍,刻意拖延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身子將會越來越虛弱,最終毒發身亡。
一番廢話說完之後,巫牙等人渾身開始打冷顫,而消耗最大的黃琨,和巫桀一樣直接盤膝坐在了地上。
“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處心積慮對付我們?”鬼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