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他在哪裏?”大表哥那仿佛萬年不變的溫和麵孔也出現了一絲焦慮和期待。
“唔,我們一進城就分開了,估計在哪個酒吧裏玩樂呢!不要擔心,我們一個酒吧一個酒吧的找,反正這家夥不會去什麼高尚的地方。”希伯萊撇撇嘴,腦袋裏浮現出哈辛托懷裏坐著一個忸怩作態的舞女形象。
“啊,哈,這位大人可是雅量非常啊!我和這個城邦的舞女們都很熟,你要是和我一起逛夜店,我絕對會把你帶到最好的區,讓他們拿出最好的妞讓你挑...你這是什麼眼神...”湯姆看見希伯萊一臉嚴肅而鄙夷的看著他,忽然想起他的年齡,於是尷尬的笑了笑,“哈,哈,這對你來說顯然...太早了點...”
“常年被女人和酒包圍的家夥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希伯萊重重的點點頭,用死魚一樣的眼神盯著湯姆的胯下不放,“你那裏,不會已經爛掉了吧?”
“喂,小家夥,你懂什麼女人,懂什麼酒?男人,除了這點快樂,還能剩下什麼?酒能滋潤人的肉體,女人能滋潤人的靈魂,光靠些圖冊啊,手啊,是解決不了生理問題的。”湯姆似乎找到了說辭,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看來你連內心都爛掉了,你這個腐爛的人,離我遠點!”希伯萊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兩個人一起去尋找哈辛托,今天天氣晴好,淡藍的天幕上一絲白雲也沒有,太陽卻不顯得耀眼,金色的陽光如同綢緞一樣柔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隻有在春季才有那麼幾天。
“你這次回來,想要鬧出多大的動靜?”
“所有和蘇拉有關的東西全部毀滅,我要讓這座城邦在大火裏焚燒三天三夜。”希伯萊用拇指按了按眉心。
“殺氣真重啊!可是,你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被強烈的憎恨驅使著的行動必然是粗暴的,毀滅性的。這隻是座凡人的城邦,禁不起靈師的折騰。”
“你想要保護它嗎?甚至與我為敵?”
“是的,或許普通人在靈師眼裏如同螞蟻一樣弱小而可笑,但是他們冒著酷暑嚴寒,一點點用雙手堆砌起城牆和房屋,開辟荒地,鑿開山石,把腳下的石磚鋪上去,你想,無數人多日的努力,一個小小的靈術就能毀於一旦,你看看這些切口平整的方磚,這些浮雕和牆壁,要多少人,多少天的精心修葺才能完工,毀壞它們,是多麼讓人心痛的一件事啊!”湯姆想要阻止希伯萊可怕的想法。
“嗯,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如果頭兒按照你說的做,豈不是很沒麵子?”加圖發出質疑。
“天哪,這樣無聊的自尊心!”他詫異了。
“湯姆,別聽他瞎說,你說的有道理,我降低範圍,隻殺死和蘇拉有關的一切人,條件是你上次救我的人情算是還了。”希伯萊低下頭數自己的手指頭。
“罷了,罷了,那個暴君,死了也沒什麼,可是,她的女兒,再過兩年就到了花季的年齡,那種不成熟的風韻真是迷人啊!”湯姆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澀。
“...”希伯萊仰頭看著天空,半晌,才開口道:“我想...你和那個家夥倒是可能談得來。”
他們不知不覺已經轉過半個城邦,西亞占地並不太大,隻能算是座小城邦,從這頭逛到那頭半個鍾頭就綽綽有餘。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群人,中間的一個在大聲講述著什麼,鬧鬧嚷嚷,一部分人群神情激動,舉起手呼喝著。
“嗯?為什麼會這麼熱鬧?之前我聽你說過什麼宵禁和公共場合禁言之類的,怪不得街上人很少,但是這些人...我們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希伯萊對湯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