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水靈想要上前阻止,忽然,一點風聲從耳邊響起,突然爆發的刃係靈力讓它竟然有了短暫的失神,麵對這壓迫而來的死亡氣息,那種絢麗的強大斬擊,水靈竟然下意識的放棄了抵抗,任憑伊諾克再次將它切割得支離破碎,而這次,它徹底的死去了。
“幻鎧這種東西真是近身戰的神器,一瞬間的幹擾足以左右勝負。”伊諾克散去靈力刀刃,戰鬥已經變得毫無懸念。伊莎貝拉用幻術控製住娜迪亞,徹底瓦解了對方的意誌,加圖殘暴的將電靈的腦袋擰下來,大量的電解質狂噴而出。接著,最後一隻岩靈也在圍攻下身亡。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會這麼就失敗了呢?我不要死啊,求求你,求求放過我吧,要我幹什麼都行!”
看見對方惶恐無助的嘴臉,和開始的猙獰摸樣截然相反,這種醜惡的變化讓希伯萊忍不住笑起來,“我怎麼可能讓你就這麼輕易的死去呢?怎麼可能呢?伊莎貝拉,刺激她的神經,不要讓她昏死過去。”
他拿出火銃,往娜迪亞的雙腿上轟了數十槍,整個下半身都成了肉糜,可是娜迪亞仍然還活著,她要受到這樣的痛苦來彌補自己的罪惡,世界上並沒有為這種人準備的法庭,所以,希伯萊隻能親自動手。
酷刑持續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希伯萊顯得十分有耐心,伊諾克在一邊給娜迪亞的傷口上藥,防止她失血過多死亡。
天亮的時候,娜迪亞還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身軀,雙眼和舌頭都被剜去了,希伯萊把她送到當地一家熊膽廠,不知道她的膽汁抽出來和熊的相比會不會更有藥用價值。
“我給這家熊膽廠的負責人簽過合同,你多活一年,我就多付給他一百綠靈晶,所以你就在這裏慢慢和那些熊享受一樣的待遇吧!我看你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好活,別一下子就死了。”希伯萊臨走的時候在她的耳邊輕聲說。
回到旅店,希伯萊把神經受到嚴重損傷的瑟西貝安置下來,找到一個治療類的靈師給她醫治,雖然傷口痊愈看,但是可憐的少女一直兩眼發直的看著前方,被夢魘和莫名的驚嚇折磨的麵色蒼白,牙齦和眼角常常流出鮮血,電擊的後遺症不是簡單就能治好的。
“哈辛托,你看她的病怎樣才能治好呢?”希伯萊問,少女趴在他的懷裏,頭埋在胸口,她害怕光,害怕聲音,害怕生人的走動,不停的顫抖著,像一隻被雨淋濕了的小貓,希伯萊是她唯一信任的人了。
這份毫無保留的信任讓希伯萊心頭一陣沉重,隨著背負越來越多,他感覺到身上的束縛就越多,越緊,放不開手腳。即便加圖他們接連突破,即便屢屢算計成功,獲得巨大的利益,但是自己卻感覺到他愈發的無力和弱小。
“這是心理的病症,她精神受創,可怕的事實讓她不敢麵對外界,封閉內心,有很大可能這輩子都生活在黑暗的恐懼之中。”哈辛托麵色嚴肅的說。
“有多大的可能?”
“幾乎是必然。”
“那麼我該怎麼做?”
“殺了她,與其讓她一天天的痛苦下去,還不如歸於塵土,回到冥神的懷抱。”
“那我救她還有什麼意義!”希伯萊怒吼道,他大聲喘著氣,胸口起伏的厲害,不過迅速平靜下來,“對不起,我不該衝著你發火的,還有其他方法嗎?”
“沒關係,老年人都是寬容而溫和的,畢竟誰都有過衝動的年輕時光。”哈辛托擺擺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還有個方法,就是你慢慢和她交流,給她溫暖,這樣也能打開她的心扉,讓她恢複正常。”
“給她溫暖?溫暖是什麼?”希伯萊有些茫然。
“溫暖就是新鮮的愛,唉,可惜的是,你身上沒有這種東西。”哈辛托歎了口氣。
“確實,愛讓人軟弱,讓人疲憊,失去勇氣和信念,我不願意軟弱,疲憊,所以從來不需要那種東西。”
“你說的沒錯,不過愛這種東西很泛濫的,你找個有愛的人照顧這個女孩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