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到原先的那個溶洞,在這個坡度不大,一直延伸到深海的寒冰甬道裏駕駛浮艇,由於是下坡路,片刻之後,海水便出現在眼前。
周圍濕漉漉的,在冰水間的淺灘上,希伯萊取出潛水艇,鑽了進去。
“我們原路返回,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冰洋之主哈辛托,賣他一個人情?”希伯萊問伊諾克。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反正不是我們幹的,是那個怪物自己脫困,朗基努斯之槍也不是我們拿走的。”伊諾克幹脆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喂,喂,推卸責任可不是男人的行為,”加圖叫了起來,“可是,確實不是我們幹的,我們當然心安理得。”
“一群無恥之徒!”伊莎貝拉把撲克牌摔在加圖臉上。
輾轉幾天,他們回到冰霜飛龍的祭壇下麵的海域,冰洋之主哈辛托似乎在沉睡,那條大的可怕的裂縫闔上了,陰暗的深海裏也看不清他的本體,隻是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一個龐然大物橫曳在那裏。
“偉大的冰洋之主哈辛托,向您彙報一個消息。”希伯萊恭敬的說道。
“很重要嗎?”蒼老的聲音在海底回響。
“是的...”希伯萊便將黑色心髒的脫困有選擇的講述了一遍,具體就是它自己蔓延出觸手,將旁邊的強者屍體吞噬,獲得力量,然後突破了朗基努斯之槍的封印,脫困而出。
“什麼?!那個可怕的東西脫困而出了?不行,我得離開這裏,它現在形體殘缺不全,隻剩下一個核心,不過也不是我所能對付的,萬一它為了重塑形體要補充大量的能量,又發現了我的存在,那就糟糕了!”冰洋之主哈辛托顯得有些慌亂。
“前輩,那是什麼東西?”希伯萊問,“它有來曆嗎?”
“這個是不能說的,你還承受不了這麼沉重的秘密。”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希伯萊下意識的回頭,發現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出現在潛水艇的船艙裏,“喂!你是誰?怎麼和我一個摸樣!”他嚇了一跳。
“不要緊張,我就是哈辛托,剛才還和你說話的那個。”這個‘希伯萊’攤了攤手,解釋道。
“那個東西脫困,看來我要到人類社會中躲避一段時間。暫時變成你的樣子,以後見到別的人類,我再轉換成另外的摸樣。”
“太,太不可思議了,你分明那麼龐大...”希伯萊結結巴巴的說。現在有些麻煩了,哈辛托無疑是個極為強大的靠山,估計可以把天空學院翻過來,但是越是強大就越是不可控製,萬一他惹上外界別的強大存在,互相交戰,就算是餘波也能將希伯萊和加圖他們絞成齏粉。
“唉,”哈辛托歎了口氣,“我早就脫離能量和體積成正比的生命層次了,另外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要是我性格和加圖一樣,喜歡惹事,那麼也不可能呆在這裏幾個紀元,我又沒被封印。”
“嗯,我知道,不過,事先說好了,我不會利用你,包括你的力量和威懾力去幹什麼事情,得到某些利益。不過,你也不能讓我為難,答應了,我們就是同伴,否則,各自分別。”希伯萊咬咬牙,他發現冰洋之主並不嗜殺,性格溫和,幹脆提出這個條件。
“嗯,我同意,快離開這裏吧,那個東西要來了。”哈辛托答應下來,有些心悸的向著冰圈內部張望。
潛水艇上路了,兩個希伯萊雖然看起來很奇怪,氣息也一模一樣,呼吸,心跳,都一樣。要不是真正的希伯萊手上戴著那枚空間戒指,還真分辨不出來。旅途一旦進入漫長的行駛狀態就會變得無聊,哈辛托隨遇而安的性格真是非常的強,他開始和伊莎貝拉還有加圖玩紙牌,三個人從早上打到晚上,用希伯萊的話說,簡直就是一夥整天無事可做的退休工人。
“對了,”希伯萊吃下一些熏香腸當晚餐,問哈辛托:“你說那個從朗基努斯之槍下脫困的家夥身份是個秘密,不告訴我,但是按照你的慣例,一個故事可以換取一個提示,現在還有效嗎?”
“我快要贏了。”哈辛托聚精會神的看著牌,忽然,從他背後分裂出另一個‘希伯萊’,這下,船艙裏就有三個希伯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