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千米之外射殺敵人如同洗手一樣簡單,在船上根本感知不到這麼遠的靈力波動,而且已經到視野極限外,不用望遠鏡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麼,莎拉西婭他們根本不會發現。為什麼總有些天真的人覺得這個世界就如他們所想一樣簡單,其實要複雜的多。”希伯萊感歎一句。
加圖是個天生的射手,對於判斷風向,重力和摩擦等因素很在行,善於判斷即將打出的彈道,能在一千米之外射穿一枚雞蛋。靈這種生物果然是為戰鬥而生的,希伯萊隻能射中百米處的靶心。
天氣晴好,希伯萊照例坐在甲板上,他端著一杯熱茶,幾隻肚皮雪白的海鳥停在他的腳邊,咕咕的叫著,仰著頭,騙過腦袋看著他。在地上拋了些豌豆和麵包屑,頓時一片撲騰翅膀和爭搶的咕咕聲響起,動物很容易滿足,一點點水和食物以及舒適的巢穴就足夠了。
“唔,那是什麼?咦,碰到熟人了!”希伯萊端著望遠鏡筒向海麵上觀望,一艘鋼鐵巨艦迎麵駛來,鋼鑄成的骨節狀船脊分開白色的海浪,船上幾百門大炮齊刷刷的對準了這裏,那船頭的鱷魚雕塑非常眼熟,正是原先遇到的拉薩羅一夥,這些海上的悍匪,就像鯊魚一樣,一旦盯上了獵物是絕不會放棄的。
“來者不善,”希伯萊放下望遠鏡,“先前被我驚退,如今卻卷土重來,難道是有所依仗?”他拉響警鈴。
莎拉西婭,布拉斯,帽子男人拉米羅,老瞎子,弗蘭,醜臉,加上端著咖啡杯的希伯萊,都站在船舷上,眺望迎麵而來的戰艦。白玫瑰號橫著擺開,五十門炮對準拉薩羅一夥,嚴陣以待,這個時候跑已經來不及了,白玫瑰號沒有對方的船速度快。
“他們又想幹嘛?要和我們這樣的隊伍激戰,難道不怕兩敗俱傷,被人漁翁得利嗎?”莎拉西婭不明白,她疑惑的問。
“說不定,他們覺得把我們一夥幹掉能獲得豐厚的回報,這次又有所依仗。不過,既然他們要打,我們幹脆,嗬嗬,幹掉他們,除掉這個禍患。這樣燃油有了,還能賺一筆外快。”希伯萊冷笑一聲,對麵氣勢洶洶,他卻滿不在乎。
“你們覺得呢?”莎拉西婭一遇到棘手的事情就征求大家的意見,如果能避免爭鬥最好不過。
“實在要打,我們也不懼,先看看他們的來意再說。”這是弗蘭的意見,也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哼哼,我覺得他們目的很明確,就是幹掉我們,”希伯萊重新舉起望遠鏡,他看出了鋼鐵巨艦上的一點端倪,上次遇上他們的時候,拉薩羅帶著一夥人站在船頭,而現在,一個都不在,寂靜的可怕,“這艘船像是空船,我打賭他們會從水下襲擊,然後讓鐵船撞沉白玫瑰號。”
“什麼?空船?”眾人皆驚。
“猜想而已,你們隨意。”希伯萊聳聳肩。
這時,鋼鐵巨艦已經來到麵前五百米處,帶起的浪湧一層層撲向白玫瑰號,白玫瑰號火炮齊開,可是對方的鋼鐵外殼根本不懼。忽然,希伯萊感知到白玫瑰號的船底湧起大量的冰係靈力!這裏的海域本來就極其靠近冰圈,水溫零下數十度,極易上凍,此時在冰係靈力的作用下,瞬間凍結成巨大的冰塊,連同船一起凍結在海水裏,海水凝固時產生的巨大壓力直接粉碎了船底的木質結構,發出撕裂般的響聲。
“不好!那真是空船!”莎拉西婭的感知掃過對麵的戰艦,頓時大驚,而白玫瑰號的損傷則讓她心疼無比。對方的意圖被希伯萊猜中了,自己卻猶豫了一下,結果還是被敵人伏擊成功,吃了很大的虧,迎麵而來的鋼鐵戰艦將冰塊和白玫瑰號一起劈成兩半!
“現在怎麼辦?”她慌亂之中看向希伯萊,發現這個男人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一如既往的鎮靜,仿佛總有擺脫困境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