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不過我們會照辦的,”伊諾克點點頭,拿出一些綠靈晶放在桌上,“這是給你的酬勞。”
“這...不必了,我一個老醫師,還貪圖這些幹什麼。”魯本大夫搖搖頭準備拒絕。
“不要拒絕,付出勞動一定要有回報才行,否則別的醫師救人收取酬勞就會被人指責不道德,這是很不好的先例。”伊諾克執意讓他收下。
“你說的有道理,不知道你有怎樣的來曆,不過看上去不是壞人,這個孩子怎麼受到這樣的槍傷,唉,太殘忍了。”魯本大夫隻好收下那些綠靈晶,他還以為這些靈師的貨幣是寶石一類。
伊諾克看著魯本大夫在手術台上忙碌的身影,這才稍稍安定下來,屋子不大,有兩間臥室,一間廚房和一間廁所,客廳的一角放著手術台,看上去破舊卻很幹淨,勤於打掃的結果。
客廳中央擺著厚重的實木方桌,表麵的漆全被磨掉了,露出天然的紋理卻顯得十分古樸雅致,桌上的燭台點著蠟燭,旁邊有一把小刀,蠟淚被切下來放在一邊,看來他們處境很是窘迫,連蠟燭都要省著用。
正對桌麵的牆壁上嵌著壁爐,上麵掛了一幅瓶中插花的油畫,壁爐左邊的玻璃花瓶裏放著幾朵幹枯的玫瑰。
“爸爸,有客人來了?”一個少女穿著睡衣從臥室裏走出來,她一頭爽直的短發,年紀十八九歲,身材修長,胸部和臀部雖然不大,卻緊致有質感,配上薄薄的嘴唇和嬌小的鼻梁,看上去很是性感。
當然,這是伊諾克的審美,在加圖眼裏,這又是一個醜陋的女人。
“啊,小克勞迪婭,你怎麼醒了?再去睡會兒吧,天還沒亮呢!”魯本大夫會兒向他的小女兒露出一個微笑。
“爸爸,你怎麼...萬一...”少女看見在手術台前忙碌的背影,臉上滿是擔憂,不過即將說出口的話被老醫師用眼神製止住了。
雖然伊諾克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希伯萊的病情,他隻能默默的等待著。
“我覺得麻煩要找上門,馬上就不會平靜了。”伊莎貝拉悄悄的對他說。
“如果有麻煩找上門,我會讓血腥味隨著晚風傳遍整個城邦。”伊諾克壓抑著怒火。
“不收費?”伊莎貝拉沒心沒肺的笑起來。
“...當然是免費的。”他有些尷尬。
和伊莎貝拉料想的一樣,街角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隻有隊列士兵的馬靴才會踩出這樣的聲音,不一會兒,大門被粗暴的撞開了,明晃晃的刀劍在門口閃成一片。
這些都是些城衛軍,他們身穿白底紅絲絛的製服,腰間佩了騎士劍,頭上戴著圓帽。簇擁著一個大腹便便的軍官,軍官身邊則是那個指路的中年男人。
“提督,怎麼樣?果然逮住了吧!”中年男子的眼睛裏露出陰謀得逞的光芒。
“嗯,懲處了這個老家夥之後,我就要嘉獎你。”肥胖提督大為高興,他手提著五彩的蛇皮鞭子,敲了敲自己的馬靴。
“等我做完這個手術再和你走,我願意伏法。”魯本大夫深吸一口氣,手上並不停頓。
“放屁!你這個現行犯!哪裏有看著罪犯完成犯罪再把他帶走的道理?上次你給我治療背上的褥瘡,結果非但沒有治好,還差點送了我命!法院判你終生不得行醫,真是太輕了,你這種窮凶極惡的罪犯,就得絞死才好!現在被我逮著,你準備死在監獄裏吧!”提督嘴唇上的兩撮亂糟糟的金色小胡子,隨著他的斥罵一抖一抖的,如同蒼蠅的兩片翅膀。
“那是你不遵醫囑,害了褥瘡又吃肥鵝,結果病情加重,和我有什麼相幹?竟然還汙蔑我的醫術。”魯本大夫臉漲的通紅。
“哼,你這次是死定了!在大牢裏我們會有很多共同話題。”提督略一跺腳,冷下不止。
這個時候,魯本大夫的女兒克勞迪婭從臥室裏走出來,她倉皇的尖叫一聲,嚇的愣在那裏。
“哦!這裏還有一個幫凶!美麗的金絲雀,來啊,把她和魯本一起抓起來!小美人,我在獄中會好好伺候你的,哈哈哈哈!”提督的臉上泛起淫褻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