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權交到了多明戈的手中,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掌控別人生死的權利,同時也是在把握自己的命運。
出乎意料,他平靜的,再一次拒絕了希伯萊,彎下腰,慢慢的割開包裹著喬納斯等人的蛛網,正如他一直堅信的,流血和仇恨並不能解決問題,人和野獸的區分隻在一念的善惡。如果這次他轉身離開,就再也變不回原來的自己了,而會讓這樣的變化成為一個開始,猶如放開了閘門的水壩。這比成為奴隸,抑或是死亡更讓他痛苦和恐懼。
“好家夥,你以為,把我們放出來,我們就會放過你嗎?你害死了我們的靈,讓我們在死亡中掙紮,哭泣,醜態百出,然後冷眼看我們的笑話,哼哼,你自以為裝成一幅癡傻的模樣就能糊弄過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毒靈引來的目的嗎?不就是想拉著我們一起去死,讓我們為你這條肮髒的狗命陪葬!好啊!我就成全你,讓你去死!”喬納斯呲著牙齒,雙目通紅,他一步步逼近多明戈,嘴裏發出野獸的咆哮聲,他失去了兩隻藍級靈和一隻即將成為白級的靈,距離藍級靈師也是一步之遙,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更何況剛才在岩洞裏醜態百出的掙紮,讓他平時勇敢無畏的形象全毀了。
“你!你!我救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怎麼知道突然會有一隻毒靈出現!我,我當時太慌張了,隻是想提醒你們...”多明戈想要辯解,可是對方根本不在聽他說什麼,而是一步步的,一步步的逼近,他隻好顫抖的舉起匕首自衛,往後退去。
“嘭!”阿爾達納從後麵偷襲,用一塊石頭砸昏了他。
多明戈被涼水潑醒,發現自己正在剛才的小溪邊,雙手被捆在樹上,腦袋後麵一陣陣的疼痛,血像蟲子一樣蠕動著流淌,他如同受難的耶穌,腳腕也被蛛絲粘住,動彈不得。
“現在,我覺得我們之間可以正常交流了,這樣的交流方式從才最適合你,被捆住,任人宰割,就像一條狗!”喬納斯手持一柄漆成紅色的消防斧,獰笑著,站在他麵前。
“你,你要幹什麼?!”多明戈猜到對方的意圖,不停的掙紮著,臉上悲憤莫名,沒想到,自己沒有喪生蜘口,卻要死在同伴的斧下,“這是多麼殘忍啊!我救了你們的命!你們卻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臉揪成一團,大聲嚎叫,悲慘無比。
“畜生,閉嘴!”阿爾達納在他的小腹猛踹一腳,多明戈的聲音頓時靜止了,他痛苦的彎下腰,嘴裏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臉漲的通紅,嘴角流出大股的鮮血,原來突然襲來的劇痛讓他咬傷了舌頭。
“在畜生大聲嚎叫的時候,就要賞他沉重的一腳,這是自古的真理。”阿爾達納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陰冷無比又有一點嘲諷的意味,他剛才在岩洞裏麵對蜘蛛時如同殺豬般的恐懼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的確,多明戈,我知道死亡對你這個爛人並沒有什麼威懾力,不過,我有其他的方法對付你,聽說你有一個年幼的妹妹,才十三歲,天哪,著太符合我的胃口了,我發誓我會讓她爽到極點,這種事情當然要和阿爾達納分享,否則就不愉悅了,你聽說過沒?一個人幹一個妞,得到的樂趣隻是單份的,兩個人幹一個妞才是多倍的快感,操爛那個婊子之後我會把她賞給手下的黑奴,平時對他們太嚴厲了,也讓他們開開葷,哦,對了,他們下麵的家夥可是比驢還大,你妹妹估計要被幹死了,哈哈哈哈!當然,你的老父母我也不會放過的,我會把他們發配到金礦裏做一輩子的苦役!”喬納斯用斧子拍拍他的臉說道。
多明戈聽到這句話,全身的鮮血都在這一瞬間凝固住了,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裏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全部破碎了,這個世界的本來麵貌,真實的人心,都清晰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出乎喬納斯意料的是,他沒有憤怒,更沒有絕望和哀嚎,隻是用死灰般的眼睛盯著他看,良久,才慢慢的開口,說道:“我,同意那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