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尋一聽,手指緊攥,連骨節都變得發白,他本是大荒門在此地的長老,所遇之人,皆要看其三分臉色,哪裏曾被如此侮辱!
如此少年真不知天高地厚,江尋身上的傲氣也被冉軻的囂張給激發出來道:“我本來是受人之托,不想卷入你們的矛盾中,但你既然要戰,那我就陪你這個小輩一戰。”
冉軻雙手一橫,接著向頭上摸去,但空無一物,唯有一頭黑色長發,少年戾氣畢露,雙手向下一扯。
頓時,又是十數根烏黑的發絲,少年的臉色又是一陣抽搐,暗道:“靠!日仙人板板的,痛死小爺了,這招還是少用,不然小爺遲早變成禿子。”
冉軻眼中金光浮現,冉軻口中喃道:“練發化劍,禦劍成龍,凝血為身,神紋為魂,血龍劍!”
冉軻十指快速抖動,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殘影。頓時,戾氣滔天,風雲倒卷,桂樹搖曳,樹上的桂花紛紛散落,在空中舞動,最終形成一片金黃色的桂花海。
而十數柄血龍劍在空中不斷吸附這附近的桂花,最終血龍劍真氣化靈,出現十數條十丈餘一桂花為身的黃金巨龍,巨龍在花海中穿梭,如遠古巨蛟穿梭於雲海仙山之間。
而在群龍之間,有一長發少年,衣袍飄飄,眼中深著無窮金光。此時,正如帝王一般,屹立於桂花海麵之上,整片桂花海,都隨著其氣勢暗湧波動。
時而驚濤駭浪,時而化作怒濤卷霜雪,唯有其身平靜如鬆,不禁歎一句,“如此少年——誰主沉浮?”
江尋一見,也立即飛到空中,江尋衣白袍,衣袖如旗,槍身似杆,整個人就像一杆軍旗,一杆雪白的軍旗,與冉軻相對而立。
江尋大手一揮,頓時麵前出現大量的寒氣,寒氣凝結絲,成縷,化棍,最後將槍身全部冰封形成一白色丈大槍,全身潔白如雪,獨留槍尖一點櫻紅,如雪地上一株血梅。
江尋隨意橫掃一槍,一槍風雨變,魚龍驚,四海湧動,身旁立即飄起鵝毛大雪。
江尋,一人,一槍,獨立空中,白雪,白衣,白槍,一股寂寥充斥天地間,江尋橫槍於胸前,接著向前攔腰劈出。
頓時,塞風忽起,雷聲隆隆,滿地凝冰,就連空中的桂花也有隱隱凝冰的跡象!
冉軻眼睛微眯合,殺氣側漏,大戰一觸即發!冉軻見白槍越來越近,右手向前一點,點到一條血龍的眉心處,血龍狂暴飛逝,龍眼中盡是血海屍山。
就這樣衝著江尋的槍直衝過來,所過之處,寒冰裂,白雪融,槍尖碎,下一秒就出現在江尋的右胸,帶著滅殺天地的氣勢,迎麵而來,江尋急掠不及,嘴中吐出一口鮮血。
但江尋也不是好相與的角色,反手將大槍向冉軻甩去,冉軻畢竟對敵經驗不足,造此一變,急忙臨時又向旁邊的血龍點去。
但血龍畢竟是慌亂而發出的,一與大槍接觸,從頭到尾,立刻化冰,寒氣緩緩而上。片刻,血龍便全部被冰凍,寒氣入體,冉軻喉嚨一涼,吐出些許碎冰。
江尋左手出槍,右手向臨麵的血龍一點,頓時冰凍碎裂,血龍立刻消失,隻剩下一根沾了水的發絲,斷成了好幾段。冉軻目光悠悠。
暗歎:“也是築基後期,雖然靈力不及我深厚,但經驗遠勝於我,必須小心。”接著冉軻大袖中手指數點,頓時,十數條血龍,乘雲翻海而來,所過之處,大地塌陷。
山河崩倒,如滅世之象,向江尋碾壓而去,龍吟驚天,翻卷滔天大浪,江尋又是一口鮮血吐出,江尋也是發了狠,忍住傷痛。
口中暗念語咒,卻見空氣中寒氣竟憑空在冉軻背後凝聚起一杆長槍!槍身雪白純淨,寒氣透骨,張尋緩緩開口:“小娃,不論你身世如何?事到如今,你也必須留下一些東西。”
冉軻哪會料到身後竟還會有此一遭,隻聽見風聲呼嘯,長槍向冉軻直掠而去,待近身之時冉軻才後知後覺,可為時已晚,長槍直接穿過冉軻前胸,讓其幾乎無再戰之力!
而反觀江尋雖然也受了傷。但並未大礙,這樣下去冉軻必定敗於江尋之手。
明明修為比對手深厚,為何打的還如此憋屈?看來對敵經驗確實十分重要,冉軻的麵色難看到極點。但如此坐以待斃又豈是冉軻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