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靦腆的笑了笑,歉聲道:“謝過慕母妃的一番好意,隻是兒臣出來時沒打招呼,隻怕母妃還在等候著用飯,還是改日再領罷。”
慕毓芫微微一笑,頷首道:“那好,就不留你了。”
看著大公主領著人出去,明帝漸漸收斂了笑意,問道:“朕看寅馨眼圈有些紅,像是剛剛哭過,難道是被熹妃訓斥了?還是有什麼別的事,專門跑過來找你?”
慕毓芫看了皇帝半日,嫣然一笑,“嗬,皇上雙目如炬。”沉吟著頓了頓,“隻因寅馨砸碎了東西,被臣妾訓斥了一頓,小女兒家臉皮薄,所以就委屈哭了一場。”
明帝卻搖了搖頭,笑道:“你又唬朕,斷然不會是這個緣故。”
慕毓芫隻笑著不答,翩然起身道:“小孩子哭鼻子,也值得讓皇上著緊?晚膳已經預備好,先吃點東西,等臣妾長點力氣再說罷。”明帝笑了笑,隻好跟她一起出去。
因中午的宴席格外豐盛,已然吃的有些油膩,晚膳特意準備了些清淡的小菜,帝妃二人略吃了些,便吩咐宮人將盤盞撤下去。底下又奉上膳後的甜湯來,慕毓芫盛了一碗銀耳蓮子甜湯遞過去,方才說道:“下午的時候,熹妃和萱嬪絆了兩句嘴,臣妾想大喜的日子不便多加約束,便讓寅馨過去勸了幾句……”
明帝頓時不悅,打斷道:“朕看她們是閑的,非得鬧出些不痛快來。”
慕毓芫卻神色悠閑,微笑道:“大家天天一塊相處,難免有個磕著碰著,這又算得上什麼大事?過不了幾日,姐妹們依舊是有說有笑的,皇上不用太擔心。”
“聽你說來,朕倒是多****些心。”明帝有些不願意再說下去,轉而一笑,從懷裏掏出小瓶子來,笑道:“你前幾日說腿上幹燥生癢,這是太醫院新配的丹心蜜露,最是滋養肌膚的,晚上細細的抹上一層……”
“皇上……”外麵傳來多祿小心翼翼的聲音,明帝說到一半被打斷,十分不悅,回首蹙眉問道:“什麼事?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多祿不敢進來,隔著水晶珠簾跪道:“玉粹宮那邊來人,說是萱嬪娘娘有些不適,想請皇上過去瞧瞧。”
“嗯?”明帝想到先前說的事,心內一陣不快,加上下午議事沒個結果,更是覺得心煩不願走動,隻道:“朕又不是太醫,去也沒用,等太醫診斷過再來回。別杵在這兒惹人嫌,還不退下?”
多祿不敢再多嘴,忙道:“是,奴才告退。”
明帝消了消氣,回頭問道:“朕方才說到哪兒?”
慕毓芫垂首抿嘴一笑,帶動耳間銀線串珊瑚珠墜子跟著搖晃,反手撫了撫,指著白玉瓶子趣道:“皇上說到——,此露乃采天地之精華,集日月之靈氣,神力無比、一兩千金,比之觀音瓶的淨露還要珍貴呢。”
“好了,知道你是哄朕開心。”明帝將慕毓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往寢閣走進,溫柔的放到流雲美人榻上,低低笑道:“朕也該禮尚往來,到裏間再好好的答謝你。”宮人一個個都視若無睹,皆很知情識趣,趕緊退了出去。
“皇上!”慕毓芫突然驚呼出聲,雙手緊緊捂住寬廣的裙擺,羞紅之色一直燒到了耳根,急急阻道:“這是做什麼?皇上,別鬧了。”
“你怕什麼,朕想給你抹點蜜露而已。”明帝大笑起來,打開手中的瓶子,一陣濃鬱的香氣韻散出來,“來,朕親自給你抹上。”
慕毓芫漸漸鬆了手,隻是紅著臉垂首不語,任他輕輕掀起繡花百褶儒裙,褪掉瑩白若雪的綾襪,卷起褲腿,露出盈掌一握的纖細小腿來。明帝將花露倒在自己手心,先雙手合著溫了一會,再認真細致的抹上去,口中笑道:“朕的淑妃乃是後宮表率,一點也不能輸給別人,有損到這雙腿可是萬萬不行。”說著低下頭去,一邊吻了一下,抬頭笑道:“好了,有朕加蓋的印章在上頭,定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