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心慢悠悠在街上行走,馬多街一點也不像戰亂區,炮火連天,哀鳴的悲泣,隨處可見的屍體……這裏房屋比較完整,街上大部分店鋪開了,常有三五成群的人,匆匆忙忙鑽進兩邊的店鋪,街上常有流兵扛著槍跑過。
普漠達一身軍裝,他原本很緊張,這裏畢竟屬於吉斯地盤後來瞧見流兵身上也套著跟他一樣的軍裝,頓時輕鬆了。
馬多街華僑居多,貝心東方人的長相不是很突兀,她晃著手,啃著果子東張西望,在人人緊張恐懼的情況下,她輕鬆愜意的表情,讓很多人不爽了。
“幹什麼的?看你們陌生,從哪裏來?”有流兵從店鋪裏竄出來,攔在了她前麵,槍口指她。
貝心那雙清澈的眼眸一冷,眯著眼瞥了眼指著她的槍口,掃了眼那流兵……
後麵的普漠達抹了把冷汗,這人眼是瞎的不成,沒看到他在後邊跟著啊!
“紅姐,我來。”
沒等她發作,普漠達小聲說了句走向前來,手將槍口拔到一邊,笑眯眯塞了幾張錢給他,“兄弟,我們從那邊跑過來的,來這邊投靠親戚的。她是我的……這世道啊……”
普漠達抹了把幸酸淚,想想這一路的遭遇,比打仗還累人。
那流兵瞅見他頭上未完全幹的血跡,臉色懨懨的,身上皺巴巴不知從哪裏扒來的軍服,上麵沾了不少的血。又回頭瞅了眼幹淨的東方女人,秒懂!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貝心擰了下眉,撇了眼普漠達,握緊的拳頭又鬆開了。算了,讓他處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那流兵命大。
貝心掠了眼那流兵,心裏還是很不爽,槍口敢指著她的人,活著的隻有他一個,也算奇跡了。
“走吧,這裏也不太平,看緊點。”流兵的目光從貝心身上掃過,看在幾張大錢的份上,沒為難他們,還好心提點他。
“謝了,兄弟,夠義氣!”普漠達誇完他又塞了兩張大鈔給他,拉著他走去了一邊說悄悄話,“兄弟,向你打聽個事?”
貝心頓了下,突然抬頭望了眼她前方百十米左側的一棟商店鋪二樓,目光微閃,轉身朝著普漠達走去。
店鋪門口上原等著看戲的人,一瞧沒戲看了,又縮回店鋪裏,該幹嘛幹嘛去。
“是這麼回事,我有個兄弟走散了,他也是流兵,你常在這邊轉,有沒有見過他?”普漠達形容阿米汗的長相。
那流兵想了下,搖頭,“馬多街流兵最多,有好多支勢力,你說的人我沒見過,也許你兄弟去了其他人那裏,你去那邊問問。”
流兵笑得像朵花,今天收獲多多,心情好多提醒他一句。
“兄弟,看你人不錯,提醒你一句,想要活命,南邊不要去,那邊是瘋狗的地盤。”說完流兵就走了。
“紅姐,”普漠達看她。
“阿米汗還是沒消息?”貝心眼珠子轉悠,不知想什麼,從障礙物後走了出來,走到視線比較空曠的地方,來回走動。
百米之外店鋪二樓,窗口上趴著位狙擊手,槍口瞄準著貝心的頭,槍口跟著她移動,狙擊手按了下耳邊的通訊器材,“發現獵物,要狙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