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心想不通,尤帝剛被綁架來的那天,看破軍飛翼的目光冷冰冰的,像看死人。見到她時,有驚訝,有愕然,唯獨沒有恐懼,惡意還是有一點的,是從什麼時候消失的呢?
貝心想了下,好像到了印西蘭之後。
“……紅姐。”
飛翼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貝心壓在尤帝身上,從他的站立的角度,好像兩人在接吻。門口的飛翼,掃了眼客廳裏,台風過後一地的殘局,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更可惡的是,小白臉真的在勾引紅姐啊!
飛翼氣壞了,伯爵也不喊了,直接稱呼尤帝為小白臉。太不要臉了,好歹還是個伯爵呢,怎麼能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太不把他們當回事了。
他跟破軍兩人還沒被紅姐寵愛幾天,一個兩個的跳出來跟他們爭寵,什麼玩意。早知道當初不綁架他了,飛翼後悔的場子都青了。
不對,紅姐沒寵愛過他跟破軍,是看重他們倆。他被小白臉氣糊塗了。
想了想,不能走,他走了,豈不是給小白臉機會,更親近紅姐了?
不行,不能給小白臉機會,從今天開始……不,從現在開始,他要時時刻刻盯著小白臉的一舉一動,絕不能讓他接近紅姐,贖金的事,他要盡快解決,然後將人送走,看著他的臉就想揍他一頓。
貝心尤帝聽到門口的驚叫聲,兩人轉頭看過去,看到震驚過度一副嚇呆了的飛翼,貝心眨巴眨巴眼,忽有所悟,低頭瞅了眼兩人曖昧的姿勢,好像是不太妙哈。
尤帝渾身上下散發著頹廢的氣質,身上敞開的白襯衫,裸露的胸膛,淩亂的頭發,蒼白的臉,嫣紅的嘴唇,氣息奄奄,命懸一線地躺在她身下,好像剛剛經曆過一場情事,被人狠狠了蹂躪一番。
貝心整個人都不好了。
“說吧,你留在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最後說實話,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貝心收緊了手上的力氣,凶神惡煞地問。
“我能有什麼目的,別忘了,是你的人綁架了我,要不然我現在還是京大的老師,過著悠閑的日子。”尤帝根本不在意脖子上越收越緊手,笑看著貝心,不是虛偽戴著麵具的笑,這個笑容真實了很多,是發自內心的笑。
貝心不信,也沒有辦法,尤帝沒有惡意,她又不是神經病,無緣無故就殺人,不太情願地拿開手,從尤帝身下下來,坐到了旁邊。
眼下不是逼問的好地點,掃了眼周圍狼狽的環境,旁邊虎視眈眈盯著兩人的飛翼。
貝心突然站起來,抓住尤帝的衣領,想拖死狗拖著往樓上去,不忘回頭交代飛翼,“派人收拾好這裏。”
尤帝非常配合貝心,
飛翼張了張嘴,倒不敢喊住貝心,眼睜睜看著小白臉被貝心拖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