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原是貝心跟他介紹的,樸有天全部挪過來用了。
貝心歪過頭瞅他,然後真心地笑了,還豎著拇指誇讚,“不錯,以後就這麼介紹我。”
見著兩人眉來眼去,當眾打情罵趣,沈嬌很不是滋味,場麵非常刺眼,心裏頭憋著股邪火,差點衝著她爆發,想著她手上的銅錢,忍了又忍。
“貝心小姐,你不是術土,銅錢在你手上沒什麼用,不如我拿東西跟你換。”
“你有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值得我換。”貝心身子一歪,斜靠在椅子扶背上,支手撐著臉頰,半斂著眼瞅人,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冷意,姿態慵懶嫵媚。
“哐當”
桌子上像陀螺轉動的銅錢,晃悠了兩下,砸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貝心纖長瓷白如玉的食指,在銅錢上點了點,“我的這個銅錢可是傳家寶呢!”
沈嬌微張著紅唇,瞅了眼那手指下壓著的銅錢說不出話來,胸口堵著股鬱氣,傳家寶你這樣隨便丟。
“沈小姐……”冷酷男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響起,皺緊的眉鋒可見他耐心耗盡。
“我的條件很簡單,報酬要那枚銅錢,隻要朱先生答應,我立刻辦事。”沈嬌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漠然的眼裏閃著堅絕的眼神。
這是威脅啊!
冷酷男眉峰蹙得像座山峰,眼裏泛了冷意,朱家立世幾百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威脅。
貝心笑得意味深長,沒等冷酷男看她,一絲強大到毀天滅地的威壓直逼他而去。真是的冷,個個都當她是小白菜,不給你們點顏色,都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酷男眸子一凜,瞳孔緊縮,餘光掠了眼左下首位上的姑娘,眼中深處藏著深深的忌憚。真真深藏不露的人,卻是這個花瓶女人。
除了冷酷男感覺有座大山在身上壓著,渾身無力的窒息感,差點涅滅了他。其他幾人什麼感覺也沒有,該說話,該喝喝。
貝心的威壓來得快,去得也快,也就幾息,對了冷酷男來說,卻有半個世紀那麼長,頭上泌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擱在桌上的手掌,攥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暴凸,可見他的內心不如他表麵那麼冷靜自持,威壓一撤離,頓時鬆了口氣,這才發現整個後背濕透了。
屋裏沒有人關注他,因此也沒人發現他的異常。
瞧著震懾效果還不錯,貝心滿意點頭。
貝心搞了個小動作,事情突然就這麼僵持下來。冷酷男沉默著,好似在思量什麼,沈嬌也不催促,著急的人又不是她。
樸有天淼淼兩人非常識趣,這裏沒有他們插嘴的餘地,擔憂地望著貝心,眼裏有著愧疚。
早知道會遇上這麼倒黴的事,打死也不拉著貝心去景茂大廈吃東西,連累她跟著一起被綁,還被人掂記她的東西,後悔死他了。
貝心瞅瞅沈嬌,瞅瞅冷酷男,捏著銅錢看來看去,好似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