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然片下一塊肉遞到她嘴邊,她懶散的張口,這麼看他的眼睛,難怪像貓,如果從小就接受無光環境的訓練,人的眼睛機體多少會適應環境做出變化,像貓一樣,為了在黑夜裏自由穿梭。
“即使知道叫什麼名字,也不會查到對應的人,名字可以隨便叫,隻不過叫習慣了,就懶得再換了。”
“你也是嗎…”她心裏一怔。
“你很在意我的名字?”他彎起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陳風然。”
他愣住。
“你讓我記,我記住了。所以不要改,別的名字我記不住。”
你有沒有這種經曆,在你以為全世界都拋棄你的時候,有個人卻把你當做她的整個世界。聽到陳風然三個字的時候,他就是這種感覺。如果有人問江白雲為什麼不記得別人的名字,她一定會省麻煩的說因為記性不好。其實他知道,隻不過是因為沒必要,對她而言,不重要就是沒必要。
“你最近越來越霸道了。”他繼續享用著大餐,現在就算是餿了幾天的飯,估計他也覺得好吃。
“我看你被霸道的挺開心的。”
“難道你會不懂?”
“7號…我不想再…”
“我明白。”他打斷她,他現在心情很好,就夠了。
她下意識的握著拳頭,低下頭。再等等,陳風然。
因為陳風然以前的監察員都是男性,所以沒有考慮過對監察員實行自證,可她是女的,這就存在是否客觀的問題。
從S8出來往回走,離著活動室還有幾個回廊,白雲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轉身剛回頭一個人影就迅速的捂住她的嘴,將她拖到拐角邊,冰冷的匕首此刻就抵在她的喉嚨上,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以防吸進迷藥。
“不要掙紮,我隻是有話帶給你!你配合點就行!”聲音應該是經過處理的,聽上去很機械。
白雲沒有再掙紮,這個人動作流利,對這裏也極為熟悉,看樣子不像外來闖入者。
“三天後就是Sp7號的初審,有人不希望他通過委員會的鑒定,你要做的事就是讓他繼續待在雙極,報告上你仍然寫上定向失敗。如果你不照做,下次這把匕首就不會這麼簡單的抵在你的脖子上了!”
她已經快憋不住氣,可這個人說的話讓她更驚訝,有人不希望陳風然出去!
然後她隻感覺到脖頸一麻,就倒下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睜開一眼就是透明的屋頂和滿天的星星,頸子這邊一陣疼痛,她摸上去發現居然纏了一層薄薄的紗布,是之前匕首劃得嗎?可誰替她包紮的…
這裏又是?她四下裏望望,透明的玻璃窗,粗壯的樹木枝幹,而她正睡在躺椅上。
溫室?她怎麼會在這裏!她不是暈過去了嗎!
“你醒了?”
她乍一望,就那一眼冷冽的能殺人,“誰!”
“你這眼神真可怕,放心,偷襲你的人已經走了。”來人手裏捧著一杯熱水,走到白雲跟前遞給她。
“是你?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這個人她有印象,之前也是在這裏遇見他。
莫非她的傷口是他包紮的?轉而一想無論什麼原因,他和她出現在這裏都不對勁,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十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