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
“我想不起來的，記性不好。”
“那你平常都記得什麼？”他心裏有些毛躁，不知道為什麼。
這邊人絲毫沒有察覺到語氣的微妙，邊吃邊回道：“當然是必不可少的事。”
他微微一怔，心裏小情緒如麻，她剛剛說的每一個字感覺都讓他異常的不舒暢。
“所以我騙你什麼了？”
“我也忘了。”
江白雲聽罷停下動作，“你在生氣？”這算是個好兆頭。
“沒有。”還否認。
“真的？”
“嗯。”還撒謊。
“你剛剛一連產生了三個情緒行為，生氣，否定，撒謊，合在一起就是種較為複雜的行為，俗稱鬧別扭。”
“是嗎，既然你看得出來，就應該知道原因所在。”
通常這種時候這種事擱在別人身上，現場的氣氛應該是極度尷尬的，可是很明顯這倆人天生缺乏一種叫尷尬的自我認知，所以就這樣杠上了。
“你最近產生的情緒波動和行為凸顯都是因為我，你發現沒有？”江白雲的認知裏沒有害臊這回事，基本上她想到什麼隻要那是事實，她都能說出口。
“發現了，所以他們把你送到我這兒來是明智的。”
“7號，你現在是本我狀態，任何能讓你產生安全感的東西你都會抓住不放的。所以，如果你能從我這兒得到安全感，我很欣慰。”
“是嗎。”
“這樣一來，你的初步分析報告和你的現實情況是基本吻合的，等初步分析報告通過了，然後我們正式開始進行人性定向。”她也沒想到進展可以這麼快，她的性格和潛在的7號性格一定合得來。
程家惠那老太想必之前是認識7號的，不然不符合基本的邏輯選擇。
“雖然你有條不紊的做每一件事，但你似乎很想盡快結束對我的工作。”這給他的感覺更不好。
“對，我想回家。”
第一次，7號覺得他們之間是存在距離的，一種真正的現實距離。這個女人對他的好感隻是單純的友好，沒有越矩。
那是他越矩了嗎，這種莫名其妙的好感。
他不再說話，兩人之間有一種默契的氛圍，你不問，我便不再答。她吃飯動作很輕，跟他很像，他忽然意識到為什麼覺得她應該帶一份飯來，其實是自己覺得應該喂她。想到這裏，他無奈的歎口氣。
真是夠了，他第一次栽在一個女人手裏。
不過沒關係，他也喜歡用強的。
看她吃得那麼認真，他動動嘴唇卻沒說出聲音——
你好，28號，我是陳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