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牧爵聽到安暖這句話,盯著她的小臉似笑非笑。
一年前,她從來沒有這些概念的。
現在倒是懂得不少了嘛。
安暖和單牧爵一起走回了房間裏。
安暖喝益力多,倒是沒有單牧爵那麼猛,她小家碧玉的拿著吸管喝著,但是一吸,就吸去了一大半。
沒辦法,肚子裏的娃也要喝。
安暖走了兩步,一瓶益力多就被她消滅掉了。
她朝垃圾桶一扔,瓶子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人,然後掉了進去。
安暖朝單牧爵挑挑眉,一副姐是不是很厲害的表情。
單牧爵瞥了她一眼,眼角是明顯的笑意。
安暖坐在床邊,看著在一邊整理東西的單牧爵,想起他才剛從書房裏出來。
她就著原地做了一個伸展運動,然後打開床頭櫃,從裏麵拿出了海洋之心。
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老公,你說這條項鏈到底有什麼秘密啊?舅舅為什麼要對我說那番奇怪的話呢。”
如她所料的,單牧爵的後背怔了一下。
而安暖,心也在那一瞬間,涼了半截。
他知道的,他一定是知道。
那麼單牧爵為什麼要騙她……
“我也不知道。”
單牧爵拿著睡衣轉頭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是安暖知道,他的視線不敢對上她的。
安暖哦了一聲,然後將項鏈放回櫃子裏。
“那我就先放在這裏吧,舅舅叫我不要去查,我聽他的話。”
“恩,乖女孩!”
單牧爵走過來,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走進了浴室洗澡。
而安暖,心情很明顯的跌落在了一個穀底。
心情很亂,亂成一團線……
安暖雙腿盤起來坐著,然後拿過剛剛在鬧市買的手機吊飾。
第一個是想給單牧爵下掛上的,結果手機可以找到,安暖蹙蹙眉,就先給自己的手機係上了。
雖然這個年代係手機吊飾有點老土,但是掛上去也是蠻好看的。
沒辦法,有錢就是任性。
安暖弄好,躺在床上又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單牧爵才從浴室走了出來。
安暖一動不動,躺在床上裝死。
單牧爵倒也沒有點破她,隻是坐在床邊,像是下小痞子一樣翹著腿,抹著頭發。
安暖翻了個身,眯著眼睛望過去,然後像是有人指引一樣,支起上半身,拿過單牧爵手上的毛巾,動作輕柔的幫他擦拭頭發。
單牧爵溫和的聲音傳過來,“不是睡著了嗎?”
安暖翻了個白眼,“沒有啊!”
這哥還真是的,明明知道人家是裝睡,還故意拆穿。
安暖無名火上來,一把將毛巾披在他的頭上,“自己抹。”
單牧爵轉頭,一把將她擁入懷裏,吻著她的小臉,“我錯了老婆。”
“哪裏錯了?”
“哪裏都錯了。”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問,對啊,我哪裏錯了……
不然,你就真的錯了。
安暖這才圓滿的又將毛巾拿過來,繼續給單牧爵擦拭頭發。
安暖問道,“你之前不是一直都用吹風機的嗎?怎麼現在不吹了啊。”
單牧爵回答,“不是你和我說拿吹風機吹頭發對頭發傷害很大嗎?”
這個道理安暖一直記在心裏,但是,她什麼時候和單牧爵說過啊。
算了,可能說過了也不記得了。
幫單牧爵將頭發擦得差不多了,安暖打了哈欠,說道,“我睡了,老公晚安。”
單牧爵將毛巾放在一邊,低頭在安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晚安老婆。”
安暖心裏美滋滋,然後閉著眼睛睡覺。
單牧爵還沒有睡意,靠在床頭,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
反正安暖睡得迷迷糊糊地,就感覺到自己被擁入了一個懷裏。
接著她伸出手抱著單牧爵的腰,在他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又繼續的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深夜兩點多。
安暖的小腹有點痛,她醒了過來,睜開眼,發現床上隻有自己一個人。
單牧爵去哪裏了……
安暖掀開被子起來,往浴室裏走去,單牧爵也不在這裏。
安暖洗了把臉,打開房間的門走出來,看到書房的燈亮著的時候,感覺到心頭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
單牧爵這麼晚了還在工作……
安暖下樓,又走進房間裏,拿著他的杯子倒了一杯開水出來,走到書房門前,剛想揚起手敲門,發現門並沒有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