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哦了一聲,卻在心裏嘀咕,最好是像說的那樣。
單牧爵換了衣服,走到床邊,幫安暖整理了一下被子,又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我出去了。”
安暖閉著眼睛,就像是熟睡了一樣,淡淡的嗯了一聲。
接著,就聽到了他小聲關門的聲音。
然後沒多久,就聽到了留下汽車開動的聲音。
安暖躺在床上,側頭望著窗戶外麵那昏暗的光,在黑夜裏輕歎了一聲。
哎,老婆做到她這個份上,算不算是大方得體?
試問有哪個老婆,叫自己家老公大半夜的,出去接他的前女友。
估計全世界也就是她安暖一個傻缺了。
安暖躺在床上,本來和單牧爵一起睡剛剛好的床,現在隻有一個人,她感覺就像是走不到的邊疆一樣,那麼大那麼大……
中格威二中裏,白天熱鬧的初中,在黑夜的包裹下,顯得那麼荒涼和安靜。
學校大門已經鎖上了,林晚晴一個人坐在學校操場的石凳上,紅著眼睛,一次又一次的望著手機上單牧爵的照片。
為什麼你教會了我愛的初章,卻又忍心離我而去。
胃痛得她臉色蒼白不已。
林晚晴其實是可以打單牧爵的電話,但是她沒有打。
如果他還有那麼一點在乎她,就應該知道她在哪裏。
她早早的就在空間發表了心情,在老地方,等著你的出現。
除了他的電話,林晚晴誰的電話都沒有接。
半個小時過後,她的手機在黑夜裏亮了起來。
林晚晴帶著期待的眼神望去,直接上麵跳動著備注,是爵。
她驚喜不已,急忙的接了起來。
“爵……”
“你在哪裏?”
單牧爵就在學校門口,望著已經鎖上的鐵門,皺著眉問道。
“我在我們相戀時候的老地方。”
林晚晴以為他還是不知她在哪裏、
單牧爵嗯了一聲,“我就在門口。”
“啊?”
林晚晴驚訝的啊了一聲,占了起來,“真的嗎?”
“恩,你在哪裏?”
林晚晴說道,“我現在出去。”
說完,有點匆忙的往學校門口走去。
快走校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車燈的光亮。
就像她眼角閃出的一抹光亮一樣。
林晚晴加快了腳步走出去,對著電話那邊的單牧爵說道,“我看到你了。”
也在這個瞬間,單牧爵也看到了從裏麵走出來的她。
切斷了電話,林晚晴隔著一扇鐵門,笑著問道單牧爵,“爵,原來你還記得。”
“有鑰匙嗎?”
單牧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望了望緊緊鎖著的大門,眉頭深鎖。
林晚晴眼角黯淡了一分,回答,“沒有鑰匙。”
單牧爵退後了幾步,望了一眼學校保安的聯係出,和裏麵的林晚晴說了一聲你等一下,然後拿出手機,打了對方的電話。
因為是深夜吵到別人睡覺,那邊開始的態度很是惡劣,但是後來聽到是單牧爵這個大老板之後,馬上就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態度那叫一個恭敬。
“鑰匙嗎?好,等一下,我馬上就送過去。”
單牧爵可是這間學校的大股東,每年按時捐助,他可不敢怠慢了。
單牧爵嗯了一聲,然後切斷了電話。
這才抬眼望向裏麵盯著他看的林晚晴,“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去?”
“嗬嗬……”
林晚晴笑了笑,“我就是想回憶一下以前我們一起走過的路。”
單牧爵麵無表情,沒有回答。
兩人在黑夜裏沉默了片刻,林晚晴又說道,“爵,我愛你,你知道的。”
單牧爵又望了她一眼……
在車燈的照耀下,很明顯的看的出來她有點紅腫的眼睛。
就像是六年前那樣,她難過了,他找了一天,才在這間學校的角落裏找到了她、
當時她也是紅著眼眶,但是不同於現在的是,當時,他的心在她的身上,她一看到單牧爵,馬上就撲向他的懷裏。
然而現在,他就像是過來接一個任性的妹妹一樣。
單牧爵發現,他的心被填滿了。
被一個叫做安暖的死女人給填滿了。
那五年間,他真的還在糾結,自己心裏到底裝的是誰。
林晚晴當年的事,單牧爵知道她是無辜的,她是被下藥了,在昏迷不醒的狀況下,發生了那樣的事。
他有時候會常常想起她,如果當年他調查清楚,事情會不會和現在的情況,換了一個就局麵呢。
當年看著她在機場一個人離開那孤單的背影,單牧爵想起來,心還是會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