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進去書房查查。”
單牧爵和安暖說道,揉了揉她的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安暖望著他冷漠的背影,很想上去和他一起去查看,但是剛移動了幾步,他已經走出了房門口,反手關上了門。
安暖真的很想歇斯底裏的大叫一聲,但想著現在這個情況,還是忍住了,她咬著唇,轉身回來對著翠姨說道,“翠姨,不用內疚了,不關你的事,沒事的 。”
她拍了拍翠姨的肩膀,然後又走了出去。
走出房門口,安暖看了一眼書房裏麵緊關著的門,她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走過去,伸出手準備敲門,揚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縮了回來。
單牧爵他現在是,應該想一個人靜一靜吧。
其實安暖何嚐不是,她現在比誰好受不到哪裏,而且她也可以說,自己是最難受的,最內疚的,壓力最大的。
現在的心情是,隻有安寶沒事,她願意付出她的下半身,來換安寶的一生平安。
安暖還是默默的回到了房間裏,在床上坐著。
也不敢去打擾單牧爵,現在也不知道安寶的消息,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無助。
她拿出手機,上了QQ,準備和洛可可聊一聊天的。
找了一下洛可可剛好在線,安暖發了信息過去、
心情好煩躁。
發過去,她坐在原地,久久沒有等到洛可可的回複,刷新了一下,才發現她已經不在線了。
安暖輕歎一聲,又默默的下了線。
最後還是走了出房間,下了樓,倒了一杯水,然後想了想,又將水倒掉,拿出了咖啡店,煮了一杯咖啡。
她忘記了,五年前,不,是六年前的單牧爵喜歡喝純淨水,現在,他喜歡喝咖啡。
四季都會變,更別說是人了。
安暖拿著有點燙手的咖啡,一步一步的咬著唇,小心翼翼的走上去。
翠姨站在大廳裏,忐忑不安的來回走著,看到安暖拿著那麼辛苦,說道,“少奶奶,我來端吧?”
而且,不是有托盤嗎?
安暖對著翠姨笑笑,“沒事,我自己端上去,翠姨,你休息吧,不用太擔心了。”
翠姨望著安暖那倔強的眼神,想起今天中午的事,一臉愧疚。
安暖又得安慰,“翠姨,沒事的,不用擔心,也不用內疚。”
這些,就交給她吧。
這是她一個人犯的錯。
如果安寶出了什麼事,就讓罪降臨在她的身上吧。
翠姨輕歎一聲,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安暖忍者被燙得生疼的手,走到了書房門前,這一次終於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準備敲向房門,結果剛揚起,裏麵哐當一聲,接著門把轉動,門打開,單牧爵就出現在了眼前。
安暖怔了一下,和單牧爵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咖啡……”
“我現在得出去一趟,你在家裏等我回來。”
接著還有等安暖回複,甚至連咖啡都未曾看過一眼,單牧爵就越過了安暖,然後大步的離開了。
安暖的眼睛苦澀了一下,然後眼前,一片漆黑……
她咬咬唇,這種情況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