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颯?”
司徒看著她的脖頸,不禁失神,呢喃出聲。
景颯頓了一下,然後風輕雲淡的笑開,“先生,您說什麼?”
司徒苦笑,“沒什麼。”
他接了她手上的百合,付了錢,然後轉身離開。
他的景颯,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這世界上,有相同胎記的人,多之又多。
司徒開著車子離開,景颯隨後換了衣服,也跟著他的後麵。
他還是到了那個墓地,戴著墨鏡,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筆直的站著,盯著墓碑上的照片,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景颯在對麵的樹叢中拿著望遠鏡看著他。
司徒,你終究還是沒有將岑靜放下吧。
景颯揚起唇角自嘲一聲,她就不該出現你……
換了麵容,一個人生活,多好,無牽無掛。
但是,心裏的遺憾,又該怎麼填補呢?
所以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又重新找回了他們。
其實禦鷹是一直知道她的,就是他拿著海洋之心,將她給救活了,雖然是毀了容,但還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當時景颯就在想,這一次重生,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一年來,她一直都在暗中注意著司徒。
知道了他和另一個岑靜在一起,一直遠遠的看著,沒有打擾。
司徒一直站著聊了很久很久,然後又一身默然的離開。
景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也收起了望遠鏡,轉身離開。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間就來到羅馬。
她真的想不明白……
或許,也隻是為了見他一麵……
司徒離開後,景颯一個人回到家裏,又開了直升飛機,回紐約。
時差真是個大問題,回去的時候,又是一個中午。
紫鳳還在睡覺。
景颯走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了筆記本。
已經隔了很久沒有寫日記了,應該有半年了吧。
她記得當時,自己一命嗚呼的時候,對禦鷹唯一的要求,就是將她的筆記本和她埋在一起。
因為,裏麵記錄了她和司徒的美好時光。
景颯想了想,落筆。
2013年,3月12日,晴。
今天就好像是鬼迷心竅一樣,一想起這個日子,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馬上就飛向了羅馬。
我想,我真的是瘋了,不然也不會,隻過去匆匆見他一麵,然後又匆匆的趕回來。
但是,我不後悔,能見他一麵,也無所謂。
by景颯。
景颯畫上了句點,合上了日記本。
望了眼外麵的天氣,天氣很好,歲月靜好。
而在A市的安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這一覺睡得還真的是很舒服呢。
單牧爵這個時候肯定是在上班,安暖洗漱好,走下樓,翠姨正在帶著安寶玩耍。
安暖走過去,將安寶抱起來。
“寶貝兒啊,媽咪可想死你了……”
昨天從三亞回來,都沒有回家,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睡著了,整整快三天沒有見到安寶了。
安寶看著安暖,也伸出手去。
安暖笑了,“寶貝兒,你知道是媽咪啊……”
安寶睜著大大的眼睛,在安暖的懷裏,盯著安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