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牧爵終於忍無可忍,“安暖,你敢不吃,分分鍾掐死你。”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殺人啦。”
安暖坐在床上蹬著雙腳,扯著嗓子大吼。
單牧爵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再叫?”
安暖搖搖頭,一副我肯定不再亂叫的表情。
單牧爵半信半疑的放開手,結果安暖又大喊,“想謀殺我,沒門。”
“乖乖的,嗯?”
“嗯。”
安暖見好就收,一副小孩子知錯就改的表情,拿過一邊的飯,低著頭吃起來。
單牧爵看著她的那麼聽話,心情終於沒那麼煩躁,自己也拿過另外一份,準備慰勞一下餓了一天的肚子。
“大叔,喂我吃。”
安暖突然將飯盒遞向單牧爵,小臉布滿了期待和委屈。
“自己沒手?”
安暖一撇嘴,鼻子一酸,紅了眼眶。
她沙啞著聲音說道,“我的手好痛,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醫院裏啊。”
她將自己紮著針的手給單牧爵看,“痛!”
單牧爵沒有說什麼,放下自己的飯盒,接過她的飯盒。
他慢慢的一口一口盛給她吃。
安暖心裏美到不行。
哎,這種日子,就像是那一首歌。
能過一天算一天吧。
到時候被單牧爵發現再說吧,反正現在能享受就享受。
喂飽了安暖,她一臉滿足的靠在床頭。
單牧爵這才開始吃飯。
安暖這次倒是沒有再刁難他,就靠在一邊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吃。
“這樣看我,還怎麼吃飯?”
“切……”
安暖不屑的蹙眉,然後轉頭。
很快,單牧爵吃完飯,又收拾好垃圾,扔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點滴已經吊完,單牧爵急忙的叫醫生過來拆開。
一拔掉膠布,手背上一片青紫。
安暖忍著痛,按著棉簽不讓血流出來。
單牧爵走過去,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有點扭曲的小臉,眼神又望向她的小手。
“痛嗎?”
他突然問道。
“不痛,哎呀大叔你幹嘛,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不是愛上我了。”
安暖說道,推開了他,往外麵走去。
“去哪?”
“上廁所,要不要一起來?”
單牧爵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沒有回話。
“不來就不要問嘛,真是的,非得弄得那麼尷尬嗎……”
安暖一邊嘀咕,一邊往外麵走。
單牧爵有些疲憊的坐在床上,時時刻刻的提醒著自己,安暖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他造成的。
他必須要揪出一個人,為這件事買單。
安暖很快回來,單牧爵站起來,過去扶著她。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
安暖搖搖頭,繼而問道:“大叔,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單牧爵頓了下,麵無表情回答,“我是你爸。”
噗嗤——
“你媽蛋的,那我老媽是是誰?你們是不是十歲就生的我?”
單牧爵也和她調侃起來,“我和你媽十歲就結婚了,生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