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冷的月光透過層層黑雲,投射在大地若隱若現,旁邊沒有一顆星辰作伴,隻高高懸在天邊,孤寂而絕望!
“啊~”一道歇斯底裏的驚叫聲,打破這黑夜的寧靜,在這寂寥中顯得尤為突兀。
循著發出驚叫聲的方向,放眼望過去,入目竟是一片片綿延的墓碑,坐落的並不有序,不工整的隨意排列在一起,在這冷冽的月光下,奇異的泛著幽藍色的寒光。
膽子小的張妙甜,一隻手死死抓著趙乾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拚命搖晃自己剛入手的最新智能手機,說話的時候,已經帶了哭腔,“怎麼辦,手機不能用,一點信號都沒有。”
饒是壯碩的水牛,此時心裏也是有些打鼓,隻是還強撐著安慰,“別怕,旅行社的人聯係不上我們,肯定會去報警的,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裏。”
話雖然這麼說,可惜並沒有幾分底氣,剛才發出驚叫聲的人就是他,原名叫隋季蔭,因為體壯如牛,所以大家就取了他姓的諧音,叫他水牛。
他們一行人,是來體驗死亡旅行社,最新開發的死亡之旅的,但目的地並不是這裏,他們迷路了,導航突然就停止運作,結合現在的情形,眾人心思各異。
四周隱隱傳來奇怪的聲音,一旁的楊喆小聲提議:“要不我們從剛才來的方向,再往回走走看吧。”
“這麼晚了,我們不知道路,到處走更危險。”水牛並不讚同。
兩個人說的似乎都有道理,張妙甜登時沒了主意,腦中一片空白,一陣陰風嗚咽吹過,終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口中反複呢喃著:“怎麼辦,怎麼辦,我不要待在這裏,我要回家。”
此時她的指尖狠狠掐進手臂裏,趙乾疼的皺眉,不過這種情形下,趙乾也隻能忍著疼,耐著性子安撫,“不怕不怕,乖,沒事的沒事的。”趁著安撫的勁,稍稍將張妙甜的手拽開了一下。
趙乾和張妙甜是一對情侶,兩人好像都還是學生,白天的時候表現的非常親熱,此刻前者小聲的安撫,可惜後者根本不買賬,依舊不管不顧的嚎啕大哭。
本來此情此景就顯得恐怖,現在陰冷的寒風,再伴著悲拗的哭聲,怎麼聽怎麼瘮的慌,楊喆煩躁的開口:“別哭了,現在這種時候,你還有精神哭?你可別忘了,這次的旅行時長七天,現在重要的不是等待救援,重要的是我們怎麼挺過這七天。”
時間不到旅行結束,旅行社如果盡職盡責,偶爾想起他們還好,也許發覺聯係不到,就會報警協助,這是最好的結果,但是這地方邪門的很,警察不一定什麼時候能找到。
那麼旅行社不靠譜一點,死亡之旅,自然讓他們體驗驚悚刺激的旅途,若是放任自流,他們在這裏等待救援,就與等死無異,所以現在在原著旅行社的決定,明顯不是明智之舉。
而比起迷路的問題,溫飽的問題在當前情況下,更是首當其衝,她們雖然帶著隨身的背包,但是裏麵的吃食,絕對撐不到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