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夫妻敦倫也是人之常情,更是為妻子的本份。但敦倫是敦倫,孩子卻是孩子,這可馬虎不得。

“等等,方延宇……”李雲鶴連忙抓住方延宇要解自己腰帶的手。

方延宇又不高興了,卻是因為:“你叫我什麼?”

李雲鶴有些遲疑地回答:“方延宇啊!”

“什麼?”明明回答得清楚明白,方延宇卻還歪著頭追問。

“你幹嘛?”李雲鶴奇怪笑,笑了再說了一次:“我就叫你方延宇,難道不對嗎?”

“難道對嗎?”方延宇更正道:“方延宇這三個字是我的名字不假,可是任誰都能叫,卻是你不能叫的。”

“為什麼?”李雲鶴不解。

方延宇回答:“這就跟衙門裏辦差的一樣,他們能直呼他們正堂官的名諱嗎?”指了自己和李雲鶴,“這叫夫為妻綱。”

這個,雖然不屑,但是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句話,也一向是被人認可的。但是該要改個什麼稱謂呢?相公?夫君?郎君?

不管哪個都是光想想就讓人想吐,叫不出口啊。

於是乎,李雲鶴隻好虛心地向當事人請教,很顯然他已經有了想法:“那我該叫你什麼?”方延宇的眉頭就是一挑,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李雲鶴隻好退而求其次:“我覺得,相公、夫君、郎君這樣的大家都在叫,也太沒有特點了。”

“哦?”方延宇的眉梢又是挑了挑,不過所表達出來的情緒卻是大為不同,嘴角隨即便微微勾起,然後認真地想了想,提議道:“宇哥哥。”

……

“宇哥哥?”李雲鶴試了試,胃裏便有些造反,隻好主動送上:“我覺得我還是叫你四爺吧,這樣既不突兀,又顯得我比較尊敬你。你剛才也說了嘛,夫為妻綱。”綱就綱吧,為了不讓胃造反,也隻能把自己給舍出去了。

可能是李雲鶴最後那一句“夫為妻綱”順了方延宇的意,方延宇竟然欣然接受了。

“四爺。”李雲鶴趕忙奉上問候,方延宇大大地展了個笑,拽拽地還擺出了副架子。李雲鶴失笑,真是,一個稱呼而已就那麼重要嗎?想想自己的不適,也就理解萬歲了。

“好了?”方延宇手又摸向了那可憐的腰帶,語氣低沉,透著無盡的曖昧:“娘子,現在咱們可以安寢了麼~~”

“當然不能。”李雲鶴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真是哭笑不得,別人家洞房花燭夜是怎麼過的啊?頂著方延宇無力又惱火地喘著粗氣的聲音,李雲鶴硬著頭皮道:“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話不能以後說啊?”方延宇急了,拖長了音道:“娘子,夫人,我的四奶奶,你沒有聽說過春宵一刻值千金麼?什麼話也不要說了,啊?咱們趕緊給老太君攜手共籌壽禮。”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李雲鶴一把抓住毛亂地扯著自己腰帶的手,連喚了幾聲“方延宇,方四爺”才將方延宇急切地行動著的方延宇給喊住:“你聽我把話說完,這個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