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規矩,每到初一十五,身為掌門人的楊凡,便要親臨練武場,考驗眾人的武功技藝,並且還要給大家講解練功過程中的疑惑與心魔,這樣不但能夠增強掌門在門派內的威信力,更讓那些門徒弟子對掌門產生崇高的敬畏之心。
上任掌門曲海流沒死之前,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可是自從楊凡繼任掌門之位後,除了剛開始的幾個月做了下樣子,到了後麵,不管初一十五,還是其它特殊日子,他從來沒有在早上來演武場過。
別教導門人功法了,就連這些門人的實力修為,估計他現在都不是很清楚。
這些年以來,若不是有李乘風和段秋水替他分擔職責,估計逍遙派早就垮了。
此刻,偌大的練武場之內,包括張雲龍在內的十幾名門人,他們排成一個整齊的方陣,正雙手掌心向,盤腿閉目的坐在地上,專心的練習吐納凝氣之心法。
李乘風麵對著眾門人,端坐在逍遙大殿門口的台階之上,與眾人一起練習內功。
不知何時,段秋水出現在了李乘風的身後,獨自在一旁歎息。“哎……大師兄,你二師兄現在是怎麼了?”
李乘風緩緩睜開眼睛,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師妹又在生氣了。”
段秋水有些氣惱的道,“自從上次擊敗石飛虎之後,他現在一到晚的待在掌門後院,對門派的事物不管不問,還不如以往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提起這些,李乘風也有些無奈,“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向來就這麼懶散,這次能夠被我服去參加漢水城的武會,都已經是破了荒了。”
到武會,段秋水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既然要參加武會,他就更應該上點心才是,身為掌門人,整不見人影,這也太不像話了。”
李乘風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這些事,我們操太多心也沒用,想必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吧,我們當前要做的,就是練好逍遙合擊劍陣,希望武會那,能夠一雪前恥,重新掌旗。”
聽聞此言,段秋水苦笑道:“師兄你也太高估我們劍陣的實力了,不現在,就以前師傅在的時候,咱們逍遙派在武會上就沒有掌過旗,今年漢水城這八大門派之爭,估計又與我們逍遙派無緣了。”
段秋水的是實情,李乘風何嚐又不明白,以逍遙派目前的實力,別掌旗了,估計連首輪都過不了。
思想至此,他笑著道:“就算今年我們掌不了旗,不還有師弟麽?以他現在的實力,晉級八大高手應該不難。”
段秋水點了點頭,“二師兄隱藏實力這麼多年,今次武會,也是時候大顯身手,重振我們逍遙派的聲威了。”
道這裏,她頓了一頓,突然壓低了聲音,“大師兄,以前咱們跟師傅那麼多年,從未見過師傅施展過奔雷劍氣、劈空掌此等上乘絕技,如今二師兄卻把它們修煉成了,你那逍遙寶典,真的有那麼神奇麽?”
李乘風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既然師妹這麼好奇,何不親自去問他?”
段秋水俏臉一紅,羞惱道:“我才不去問那個討厭的家夥,我走了,今你負責教他們劍法!”
言罷,她便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了。
望著段秋水離去的背影,李乘風暗覺好笑,“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以前師弟找你的時候,你又嫌他煩,現在見不著他了,你又要著惱,哎……真是難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