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走,地麵土壤越厚,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出現了一些植物,這些都是不用陽光就可以生長的蕨類、苔蘚等等,同時空氣中也多了一股植物的味道,像是走到了森林裏一樣,而且在地毯般的苔蘚裏,也逐漸出現了一些比我手掌還小的腳印,正是那些矮人們留下的。
但不知道是那些矮人提前發現了我們還是他們根本就不管,一路下來一個哨兵都沒看到,直到我們找到了很多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洞,裏麵鋪著幹草,樹皮,說明這裏他們用來居住。
我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小心,分組搜索一下這裏。
我和酒鬼一組,一個端槍一個提刀,兩人走路都盡量不發出聲音,但剛找了幾個空無一人的房間,耳機裏就傳來了驢哥急促的呼叫聲:“你快過來,伊萬不見了”
我和酒鬼立刻向伊萬驢哥那一組的方向奔去,半路上還差點和三媚撞到一起,還好這裏洞穴通道夠寬敞,兩個人身手也不錯及時錯開了。
奔到驢哥附近時,他已經像驚弓之鳥一樣,原地拿著連保險都忘了開的衝鋒槍,用手槍照著在不停打轉,一副怕被人從後麵襲擊的樣子。
“別慌”我怕他聽到聲音亂開火,就先輕輕喊了一聲引起他注意,然後才快步上前。
“怎麼回事?”我問道。
驢哥搖頭:“我剛轉過一個拐彎,再回頭他人就沒了,通話器呼叫他也沒回應“
“這麼神奇,肯定不是那些矮人了,八成又是一路上偷我們東西的那種力量在搞鬼”我立刻回身打量驢哥說伊萬消失的那個拐彎。
這是一個並不太標準的“木”字型洞穴通道交彙點,也就是一個十字路口再接兩個小岔路,三媚在路口站了幾秒,抽動鼻子聞了聞氣味,指著兩條小岔洞中的一個說:“這裏”
我立刻叫驢哥跟緊我,然後四個人魚貫進了岔洞,彎著腰向前走,剛開始什麼痕跡都沒有,再過去一段就有發現了,能看到兩條長長的拖痕在地麵,就像是一個人被拖著經過一樣,在地麵厚厚的苔蘚上蹭出一條很清晰的痕跡。
順著這個痕跡再拐兩個彎,還沒等拐過第三個,就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咯咯”聲,像是人被卡住喉嚨時,發出那種嘶啞的叫聲。
“****,找到了”我們幾個立刻快速衝過拐彎,手裏槍也端了起來。
我們的槍導軌上都裝著戰術手電,把眼前的一切照的通明,果然一下子就看到了伊萬,他四肢展開呈“大”字形抵在一個更狹窄的洞穴入口處,喉嚨上纏著什麼東西,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了,正拚著最後一口氣在死命支撐著自己不被拖進去。
我和驢哥立刻扔掉武器,撲上去就扯他腿,但順著他腿跳出來一根繩子一樣的藤蔓,繞了一下就把我手腕給纏住了,跟著連我一起往裏拖,我和驢哥對視一眼,都明白原來是這東西在搞鬼,兩人齊齊發出大喊,全身開始用力。
三媚和酒鬼並沒有參與這種拔河,而是衝上去用刀割斷纏住伊萬脖子上那些東西,等他能呼吸之後三媚大喊一聲:“戴好耳塞。”
我們立刻戴上了防耳爆的耳塞,酒鬼手快戴好了自己的,又把伊萬的也給戴上了,這東西平進就在戰術頭盔的內沿裏卡著,摳下來往耳朵裏一按就行,是主動式過濾噪音,可以防止爆炸或者射擊中的巨響損害聽力,也可以弱化對方用震爆彈進攻時那種眩暈的效果,但同裏也帶著耳機,可以接在通話器上保證通訊,隻不過濾掉了會傷到耳朵的噪音而已。
耳機戴好後,洞穴裏就傳來一陣陣槍口的火光,是三媚雙手的沙鷹在射擊,酒鬼也放下軍刺用******幫助射擊,在洞穴環境內這麼近距離開火可不是玩著玩的,要是沒戴這種高科技裝備的話,那效果基本就等於在耳朵旁邊打雷了。
隨著兩人不斷射擊,我和驢哥感覺對方的拉力不斷減輕,終於手上一鬆,一個後座我倆扯著伊萬就坐回到了地上,伊萬也猛烈的開始咳嗽起來,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能看到他的動作,還有胸口的起伏,心裏一鬆心想這家夥總算沒死。
“媽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大夥摘掉耳塞後,再向洞裏看去,發現還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但能看到兩側牆壁上的彈痕,以以彈痕為中心大量濺射型的植物汁液。
伊萬坐起來就用俄語說了一長串,雖然不懂但估計是什麼感謝老天一類的,然後這家夥在脖子上一摸,摸下一段拇指粗的黑色藤蔓來,對我們說:“就是這東西“。
我們幾個立刻湊上去看,這東西一端被割斷,和普通的爬牆虎一類的並無太大區別,隻是葉子要小很多,而且看上去很結實,並不像普通藤蔓類植物那樣一碰就斷,上麵長滿了毛刺,多虧伊萬軍衣的領子紮的很高,不然肯定要被弄的血肉模糊,在藤蔓末端連著一朵很小的紅色花骨朵,左看又看也沒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