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離體”聽上去隻是很簡單的四個字,但是過程卻並不容易,哪怕對於已經體驗過數字的我來說也是一樣,那種瀕死的痛苦和眼前一片漆黑的絕望,無不一像個利齒怪獸一樣撕咬著我的神經,直到眼光出現一片白光後身體猛的一“輕”,我的元神就從肉身上分離了下來。
同伴們都抹了泡過烏鴉眼珠的藥水,能看到我元神與肉身成功分離,我回頭看看了躺在地上的另一個“我”並沒有與同伴們說什麼,因為我知道他們肯定會盡全力保護好我的肉身,正如我也會盡全力去到陣法外麵,聯係上阿寶一樣。
我立刻抬腿向畫布走去,此刻上麵的水紋還沒有消散,到了一定距離之後,我抬手輕輕碰了一下畫布,沒費什麼力氣就“穿”了過去,果然這畫布是一種類似“門”的裝置,判斷清楚這一點之後,我再不猶豫,像是撞牆一樣,整個人都貼了上來,經曆了很短時間的一黑一亮之後,我發現已經站在了另一個地方。
這裏同樣是個麵積很大的大廳,鋪著厚實的地毯,我一看第一個想法是這樣比較好,走路不會發出聲音,但隨即又啞然失笑,自己現在哪裏還能發現聲音,走路和飄在空中差不多。
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後,我回頭觀察了一下,發現身後是一幅巨型油畫,圖案的內容是一片田野、河流還有小屋,不知道為什麼左看右看我都覺得眼熟,突然猛的發現這正是之前黑翼始祖用來圍困住我們的那個地形,但我們是什麼時候由現實世界被帶到了畫中就不得而知了,從這一點也能看出這陣法果然十分玄妙。
沒時間細想這些問題,當務之急是搬救兵要緊,我立刻向大廳的出口主向移動,看得出這些吸血鬼對這個陣法很放心,連看守都沒有一個。
出了這個擺放油畫的大廳,我來到了與之連接的餐廳一類的地方,聽麵有聲音傳出來,我怕裏麵有能覺察到靈體能量的高手存在,所以沒向那邊靠攏,隻簡單聽到裏麵有人在說話。
“我還是覺得應該和人類合作,雖然現在我族不再依賴於他們,但是如果人界毀了,我們也無處容身”
“我們可以和地獄界,惡鬼界的合作,到六界合一的時候,自然會有我們的一席之地,與他們一起統治人類豈不是更好?”
“不可能的,別忘了在他們眼裏,我們一樣是食物,是獵物,是可以被欺淩壓迫的對像”
“對,人類也是這麼想我們的,所以不可能有合作”
我無暇細聽,找到門的方向正要走開,沒想到卻被覺察道了。
“誰?”隨著一記聲若洪鍾般的聲音,一個高的嚇人的壯漢從傳出聲音房間裏躥了出來,我定睛一看正是吸血鬼四大武將之一,那個叫斷山的家夥。
我頓時心裏直冒苦水,要是平時武器在手,我或許還能支撐兩下,但此刻我元神離體,正是極度脆弱的時候,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是煙消雲散的下場,所以我立刻向聲音傳來的反方向,利用元神狀態無視物理實體的優點,從一麵牆直穿了過去。
但追我那家夥的名字真不是白叫的,能不能斷山不知道,破牆卻輕鬆的很,側身一撞直接就把牆穿了個人形的大窟窿,如影隨形的就追了過來。
敵強我弱,要避其鋒銳,這是任何人都懂的道理,我立刻就地朝一個方向狂奔,連穿過幾道牆之後,驚訝的發現自己又跑到了那種血豬養殖的實驗室,裏麵一頭頭肚子碩大的豬正在吃食。
“天助我也”我心裏大喜過望,要知道對方能發現我是因為元神就是一種做為能量形式存在的靈體,這些吸血鬼肯定覺察到了能量的波動,要麼就是有探鬼針一樣的裝置,但我要是附到這些血豬身上,靈體能量就被肉身掩蓋,他們自然也就無從發現我的方位。
想到這裏我立刻念動真言,身影一閃直接鑽到了其中的一頭豬身上,然後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控製著豬的肉身繼續吃食。
很快那個斷山就帶著一票手下追到了附近,手裏拿著一個收音機大小的東西,上麵露出一個天線,他正在盯著上麵的一塊液晶屏上的讀數,嘴裏說道:“奇怪,哪裏去了?”
趁他亂找的這段時間,我咬破“自己”的嘴唇,控製著豬的肉身用嘴在地上畫了個符號,這個符號是人類與聖靈或天使通訊時使用的,畫好後我噴了一口血上去,這樣血的能量會催發這個陣,把求救信號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