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媚趕回去的時候,驢哥背著伊萬正向我們這邊跑,伊萬在他背上用手槍挺起身體正在艱難的射擊,看來他們被追的確實挺狠,不然不會這種架勢。
兩人後麵是金梨花和酒鬼,一個端槍一個提刀氣喘籲籲的正且戰且退,酒鬼在和一個吸血鬼拚刀子,那吸血鬼仗著敏捷與人類的動作,居然擋住了酒鬼的快刀沒被捅死,兩人打了個五五開,金梨花想開槍又怕傷到酒鬼,隻好向外圍其餘的吸血鬼射擊。
“你去幫她”三媚對金梨花一指,我立刻端槍過去加強金梨花的火力,三媚抽出八斬刀上前與酒鬼夾攻,那吸血鬼對付酒鬼一個人尚可,但三媚一上來立刻就頂不住了,稍微分神被酒鬼捅了個透心涼,三棱軍刺又被我們鍍過銀,發出一場慘叫當場斃命。
“走”料理掉這個纏住酒鬼的家夥後,三媚對我喊道,我把幾個反步兵地雷激活,扔到地上,帶著金梨花掉頭就跑,在玉米地的盡頭彙合了老黑和錢掌櫃。
“你們先走,那邊有條河”錢掌櫃指了指右前方,對扶著伊萬的酒鬼和驢哥說,然後提著輕機槍回來和我們一起斷後。
伊萬本來受傷不輕,剛才一路全是硬撐,此刻鬆了口氣兒整個人都暈了過去,驢哥把他的戰術背心上的氣囊吹上氣,再和酒鬼一起扶著他進到了河裏,並小心的托著他的頭讓傷口高於水麵,金梨花和三媚也下水,以防水裏再有敵人偷襲他們。
有銀刀武士再加上我、老黑、錢掌櫃三個主戰人員斷後,那些吸血鬼被我們給死死按在田野裏,但相對應的銀刀武士損失也不小,我放出去了30多個,等我撤到河邊的時候清點了一下,隻收回來了三分之一左右,吸血鬼們果然比人類要強悍。
“又要濕身嘍”老黑怪叫一聲,一個猛子紮到水裏,我換上狙擊槍壓陣,等到錢掌櫃也下水後,自己才跟下去,我和老黑一左一右拖著體重過大的錢掌櫃奮力劃水,順流直下彙合了已經上岸的三媚等人。
等我們的這段時間裏,三媚和金梨花已經給伊萬重新處理了傷口,做了封閉處理又打了防破傷風的針,伊萬也清醒了過來,正在喝高能營養液來補充體力。
“你們可回來了”驢哥看到我們後做了個放心的表情。
老黑卻對驢哥的緊張絲毫不以為然:“切,驢大博士你多慮了,這麼點小雜兵,死猴子扔點銀豆子出去就解決了,算不得什麼大場麵的”
金梨花在河邊洗了洗處理傷口時沾的血,一邊拆台道:“好了傷疤就繼續吹,也不知道是誰前幾天被人打的像狗一樣,被掌櫃的背著才跑了出來”
老黑臉色頓時有些掛不住,嘴硬道:“那是黑爺一時沒注意,再加上對麵兩個實在太厲害……”
同伴們扯皮的這段時間裏,我一直用熱成像和有夜視功能的望遠鏡向四下觀察,那些吸血鬼一直沒有跟上來,我這才放下了心。
我揮揮手示意大夥短暫休息,然後迅速轉移,折騰了這麼半天,大夥都是一頭一臉的灰,三媚收起沙鷹也去河邊洗臉,但她半蹲在地上用手掬水洗了兩下之後,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蹭的一下站起來,雙手從大腿外側的槍袋裏拔出沙鷹指向了天空。
大夥配合多年,立刻也槍同的動作槍口斜向上指,但順著槍指的方向我們也看到了三媚發現的東西,不由得集體石化一樣愣在了那裏。
隻見夜空之上明月高懸,而一個長著蝙蝠翅膀的黑色人形怪物,此刻正飛在半空中,拍打著巨大的翅膀,無聲無息的懸浮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
“媽的,什麼東西”我判斷了一下距離,對著那怪物開了一槍,但不知道是距離太高還是怎麼回事,那東西連動都沒動一下,子彈也不知道打到了哪裏去,但這一槍過後,那東西卻有了動作,在空中扇動著翅膀盤旋了幾圈衝我們直飛了過來。
“小心,這就是三大始祖之一-----黑翼”三媚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峻語氣說道。
“送上門來了?”老黑天不怕地不怕的抽出無雙刀,但考慮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不會飛,又恨恨的收了回去。
那東西飛近之後,我看清了具體的長像,從那長長的尖牙和血紅的眼睛上看,應該是個背生雙翼的吸血鬼,隻不過一般的吸血鬼都比較白,而這個卻渾身像岩石一樣灰黑的顏色,給人感覺就像剛從墳裏爬出來一樣。
“原來就是你們幾個小雜魚?哦,還有個小叛徒,沒想到你真的成了氣候呢”到我們頭頂幾十米的高度時,這家夥停在那裏說道。
“媽的,這家夥在天上跟了我們多久?”錢掌櫃帶著些後怕的語氣問,想想也確實有點糝的慌,被一個長著黑色翅膀的吸血鬼盯了這麼久居然沒發現,但也確實沒辦法,晚上光線又暗,這家夥像個鳥一樣飛在夜空裏無聲無息很難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