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打掉幾個敵人之後,對方也意識到了我的存在,雖然有先進的光學迷彩做掩護,他們一時無法發現我的位置,但是彈道是騙不了行家的,就進一看中彈者的屍體,再看看子彈穿透屍體後血飛濺的方向,基本上就能推斷出我大概的範圍,子彈和炮彈雨點般就覆蓋了過來,打得我像鴕鳥一樣趴在地上,恨不得鑽到身下的沙丘裏麵去。
“打不到我,打不到我”我在心裏拚命念叨著,對方數發炮彈落在我附近,掀起大量的黃沙,感覺像是要把我活埋一樣,頭頂也不斷有重機槍的子彈飛過,有些則發出嗖嗖聲中鑽進了黃沙,然後動能耗盡停在了裏麵。
“伊萬,伊萬,你瞎了?快點還擊啊”第一輪炮彈過後,我支起上半身抖了抖頭上的黃沙,扣著通話器對伊萬叫道,他在操縱我們突擊車後廂的一門88毫米迫擊炮,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最有效的還擊火力之一。
“我在弄,這東西是用彈道計算機的,我不太會用,我隻用過老式的那種,手工調節的”伊萬的回答氣得我直想吐血,敢情先進也成了毛病了,這真是沒天理了。
“笨,在觸屏上調出控製麵板,在模式裏選自動還擊就行,然後每次點確認你總會吧”老黑的聲音在通話器裏傳來,伴隨著一陣通通的榴彈發射器射擊的聲音,看得出他也忙的不行。
“哦哦,好了”伊萬這邊弄好之後,我們的迫擊炮也開始發射,對方挨了幾炮可能就開始轉移,對我這邊火力頓時就弱了下去,我也連忙提著狙擊槍轉移。
夜晚的沙漠不像白天那麼熱,這樣在激烈的戰鬥中多少人感覺舒服一點,最起碼不用跑幾步就被汗濕透全身的衣服,但缺點就是要保持移動,不然身上很快就冷的直打哆嗦,
在粉人的硝煙味中狂奔了三百多米,移動到了一個相對安全一點的位置,把背包扔在地上托著兩腳架,我開始對付敵人的火力點。
槍托頂肩帶來一種厚重的真實感,我通過瞄準鏡快速鎖定了一個機槍手,念叨了一句“我是窮人的火箭筒,輕輕扣下扳機。
從瞄準鏡裏等看到這家夥整個腦袋被打得徹底爆開,無頭的屍體噴出高高的一股血柱,向前一會靠在了機槍上,而估計是來的太突然,他的手指還是死扣著扳機,歪掉的機槍一直打光了彈才沒了聲音。
除了一槍一個以外,狙擊手還有個作用,就是摧毀對方的士氣,沒有什麼比身邊的人被打爆腦袋,自己被糊了一臉腦漿血水更讓人產生恐懼的事情了,那些傭兵和雷霆小隊的人還好,尚能堅持戰鬥,那些負責工廠保安的普通士兵,則被嚇的向工廠大樓裏退去。
敵開始退,我們自然要壓上去,老黑和錢掌櫃一馬當先,錢掌櫃提著六管機槍開始速射,高速金屬流切割撕碎著任何擋在前麵或者跑的稍慢的敵人,而老黑則用榴彈發射器轟那些躲在掩體後麵的,把他們從工事後麵趕出來,在移動過程中被其餘的人擊斃。
這種以短時間內最大火力輸出的絞殺戰術,我們在島上已經演練過無數次,可以說已經非常熟悉,老黑和錢掌櫃在最前麵,三媚、金梨花、伊萬居中,我用狙擊步槍壓陣,擺出一個雙尖兵的菱形,各種火器齊射,硬生生突破了正門處敵人的防線,帶著那些本地人衝到了化工廠的大院裏。
大院裏到處都是屍體,被炸爛的車輛,地麵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沙子,有些地方還有少量的積水,不過也正在快速下降,沙漠中對水的吞噬簡直是快的可怕,幾十噸水很快就帶淌帶滲的消失個精光。
突入院子之後我把狙擊槍初步分解,收到了背囊裏,端著G36C開始和敵人近距離作戰,那些本地人也騎著馬騎著駱駝衝了進來,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學的戰術,拿著汽油瓶點燃了到處扔,如果不知道情況的,還得把我們當成來搶劫的呢。
化工廠的院子麵積很大,停著各種大型車輛,又擺著很多貨物。無論是那些本地人,還是守衛,又或者是人數最少的我們,都攪和在一起,戰況一時之間就混亂了起來,每個人都隻能照顧到身邊的一小塊,也隻能和有限的幾個隊友配合,進攻或者防守麵前的敵人。
我端著短突擊步槍,正在和老黑等人,用CQB的戰術層層推進,突然化工廠幾個窗戶都架上了那種大的音箱和揚聲喇叭等裝置。
“停止射擊,我們把你們的族人放出來”這些揚聲設備裏有人用本地語言喊道,緊跟著從化工廠主樓裏,走出了大量衣衫襤褸的工人,正是被捋走的那些本地人。
“搞什麼飛機?難道他們頂不壓力,要放人?不會啊,謝萊西和昆霸都還沒有出手,他們還有的是底牌呢,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人?”正在我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我產生了一個非常不好感覺,已經意識到了將要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