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一個幾百平米的停車場裏,一條冒著紅火又在空中揮舞的鞭子實在是太明顯了,從入口進來的謝萊西手下們立刻就注意到我們,幾輛坦克和裝甲車對著我們就開始射擊,這些老式德國坦克在先進的火斷然和穿甲彈麵前,簡直像是紙板一樣脆弱,輕而易舉的被打爛撕碎。
失去掩體的我們又被趕了回去,對方炮火平射跟著就過來了,我們沒跑幾步腳下的地麵就被坦克炮彈擊中,一陣發瘋的抖動中整個地麵塌了下去,我拚命揮著雙手扒住斷麵的邊沿,上麵長久積下來的灰塵和碎沙讓我的手不斷下滑,直到我抓住了斷麵呲出來的一根鋼筋才算勉強固定住身體。
我這邊剛費力的停住身體的擺動,伊萬就打著滾從我身邊掉向下麵一層,而且是頭向下那種最危險的姿勢。
來不及細想我一蹬身體側麵的牆,把自己剛穩定的身體又蕩了起來,在空中撞了伊萬一下,把他撞的平摔下去,我也跟著向下一層墜落。
還好第二層並不像第一層那麼高大,雖然落地時重重的一下摔得我想死,但咬牙扭動了幾下身體後,身體傳回來的疼痛告訴我自己還活著,而且基本沒缺什麼零件。
起身後我找到摔在一塊水泥板上麵的伊萬,他背向下落地,背包救了他一命也沒什麼事兒,這個時候老黑也從上麵跳了下來,無雙刀上還滴著黑色的血,估計是追著我們咬的那兩個黑血僵屍身上的。
“噓”我對他倆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這一層有那些力量型的黑血僵屍,出聲很可能會驚動它們,那是我此刻最不想看到的情況了。
三人都摔的不輕,都忍著痛沿走廊找了最近、看上去門最結實的房間溜進去,在身後輕輕的把門關好,躲在裏麵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敢呲牙咧嘴的揉著身上被摔到的地方。
“****”我們三個都長出一口氣,坐在地上咬著吸管補充了點水份,一邊回身觀察這裏。
這一看不要緊,我們都有點想開門跑出去的衝動,房間像是個超大的生物實驗室,擺著成排的大號標本箱,每個都是一人多高的圓柱體,裏麵都是長相怪異的屍體泡在淡黃色的水裏,每個屍體上麵都綁著腕口粗的鎖鏈,已經深深的勒到這些屍體的肉裏麵。
“誰領的路?”看到房間裏的擺設後,老黑問道。
“是他”伊萬毫不猶豫的說了真想。
“嗯,想想也是”老黑給我了一個白眼。
“嘿嘿,慌不擇路”我尷尬的解釋道,又岔開話題指著這些比我老家水缸還大的標本瓶說:“這些東西泡在這裏多久了?”
“幾十年總有了吧”我們圍過去觀察著其中一個。
“那怎麼還沒爛?”伊萬把小眼睛貼進瓶身的,用手電照著裏麵泡的死人,近距離觀察起來。
“不知道,應該是這些液體有防腐作用,倔驢在估計能看出點什麼來”老黑用手指輕彈了幾下玻璃,傳來了當當的聲音。
但老黑敲擊瓶身的時候,我卻突然看到瓶裏那個死屍好像睜開了眼睛,嚇得我立刻向後扯了老黑和伊萬一把。
“什麼情況?”兩人立刻把槍端了起來,但都是指向門的方向,以為我聽到了什麼動靜。
“不是,這裏”我指著麵前比我還高的玻璃瓶說道:“剛才我看到它動了一下”
“動了?真的假的?”老黑走過去貼近瓶身看了一眼說:“沒有啊,你太緊張眼花吧”
“是啊”伊萬也上前一步,看著那玻璃瓶裏的死屍說:“是不是光線晃的,像這樣”說著伊萬把手電的光斑對著裏麵屍體的頭部,不停按動手電的開關,光線閃動中確實像是那死屍在眨著眼睛。
“媽的,難道真看錯了?”我也開始懷疑起來,湊到瓶子,隔著一層玻璃觀察裏麵的屍體。
就在我和這屍體隻有幾厘米距離的時候,那張泡在液體裏滿是褶皺的臉突然動了起來,瞪著渾濁的眼睛張著大嘴向我咬過來。
時間太短我根本忘了還有層玻璃,本能的一縮脖子,它的頭伸到一半被鐵鏈限製了活動範圍,在離瓶內壁還有十幾厘米的地方停下,瞪著眼睛陰森森的看著我。
“媽的,這東西還活著”我被嚇得激靈一下向後退去,老黑和伊萬也被嚇得抖了一下,再一看不少瓶子裏泡的這種東西都睜開了眼睛,用一種我很不喜歡的眼神兒齊刷刷的看向我們三個,好似睡醒了之後,再盯著一頓美味早餐的那種感覺。
“操家夥”伊萬立刻端槍就要開火。
“別急”老黑把他的槍口推向了天花板方向,指著瓶子說:“它們被固定著,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