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電別在了頭盔的網罩裏,遊近一根鐵鏈,穿過繩鋸開始抽動雙手,鋸下來的鐵末子紛紛掉到水裏,一會功夫就鋸了個縫隙出來。
大約鋸了一個多小時,第一根鐵鏈終於被我鋸斷了,我也累的夠嗆,浮上去遊到岸邊休息了一會兒,再返回來對第二根下手。
從生鏽程度上看,這八根鐵鏈已經有很多年了,估計妖仙一直在為自己的渡劫做準備,幾百年前就開始施工這個塔,而那些施工的人,估計都是它派鼠人四處抓來的,結束後估計沒累死的,也被殺了。
鋸斷第二根鐵鏈之後,我回到岸邊把帶的食物全吃光,又草草處理了一下手上磨起的水泡,返回去再咬牙切齒的對第三根下手,就這樣天昏地暗的忙,把所有的鐵鏈全部斬斷才停下,不過這些鐵鏈都是輔助固定的作用,玉樹還是聳立在石縫中。
幹完這一切,我已經累的幾乎要脫力,靠在岸邊一塊石頭上正在休息,突然一陣槍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槍聲是傳來的方向,和水流方向是一致的,也就是說是我被衝進來的那裏,正在發生著交火,毫無疑問是我的同伴,我連忙拔腿朝槍聲方向跑去。
在我接近槍聲的同時,也看到了從上方透下來的光線,我從一個河道轉彎的地方向外看,眼淚差點沒流出來。
驢哥、伊萬和索爾三個人,滿身都青苔和血,正背抵著石壁,與一群鼠人廝殺,他們居然冒著危險,從下麵下來找我。
三人已經陷入苦戰,還好圍上來的鼠人數量不多,我把Glock調節到全自動模式,兩個掃射打光了一個彈匣,又飛快的重新上彈打點射,從後麵把一個個鼠人擊斃。
這些鼠人被從後麵突來的火力弄的一愣,伊萬和索爾也抓住這個機會,槍打刀砍齊上,奮力殺出一條血路與我彙合,驢哥把一些煤油灑在了水麵上,我們彙合後用火柴點燃了水麵的煤油,那些鼠人被火隔住,我們立刻撤到一條相對狹窄的洞穴通道裏,這樣不會讓它們發揮數量優勢把我們包圍。
“你們怎麼下來了”我守在最後一個,後麵成排的鼠人吱吱亂叫著想鑽進來,我用槍爆掉了第一個的腦袋,第二個鼠人揮著指甲尖銳的爪子向我胸口掏過來,我側身扯住第一個鼠人的屍體,往胸口一提,“撲哧”一聲屍體被撕掉拳頭大小的一塊肉,我軍刀也捅進了第二個的咽喉,橫著一切把什麼骨頭,軟組織統統割斷,帶著腥味的血一下子濺了我滿臉。
兩個鼠人屍體堆在洞口,剩下的空間那些鼠人隻能探進來半個身子,我守在這裏,驢哥立刻給伊萬包紮傷口。
“你們怎麼下來了,不要命了”
“操,看你說的,這不怕你死了,工資沒著落麼”
“就是,再說我們想活得見人,死得見屍,不然怎麼和三媚交待”
“對,老黑也會怪我們的”
“倔驢,笨熊,冒牌雷神,你們就嘴硬吧”我咬了咬牙忍回了差點被感動出來的眼淚,守住自己的位置,為同伴爭取包紮的時間。
在我捅死第五個鼠人的時候,驢哥已經給伊萬止好了血,索爾摸出最後一個燃燒後雷,扔到鼠人屍體上,用火擋住它們,我們立刻撤向了洞穴通道的深處。
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後,我把見到的那個渡劫塔的事告訴了同伴,他們都覺得應該找機會把那塔毀了,但以我們四個現在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需要聯係上阿寶他們那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