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收集了所有的炸藥,四人把背包塞滿,阿寶告訴了我們一條出去的路,沿著走就可以到外麵,我們四人告別了大夥,開始找路回到峽穀的地麵上。
這些鼠人喜歡打洞的天性,也給我們提供了不少便利,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些鼠人可以迅速的出現又消失,它們實在是打了太多的洞,把好好的山挖的像蜂巢一樣到處是窟窿,洞多到它們自己都守不過來。
我們把背包用繩子係到腰上,用爬著從一些洞裏鑽出去,現在妖仙的陣廢掉了,阿寶可以用他的能力找到出路,並用心靈感應那套東西告訴我走向,就這樣一路回到了地麵上。
上了地麵,根據陽光的位置判斷了一下時間,我才意識到我們已經在地下鼠巢裏撕殺了10多個小時,我們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隻吞了點提神的藥來驅走困意,補充了點高能液體和牛肉幹就繼續向峽穀的高處前進。
這種第兩側高,中間低的V型峽穀,如果再是那種高海拔水量豐富的情況下,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難爬,石壁上,到處都是青苔,腳踩上去像是抹了油一樣,我們用拋繩器把繩子打上去,拉扯著向上攀登,還是驢哥和我爬第一組,我倆上去之後,再用繩子把背包吊上去,就這樣艱難的向峽穀高處前行。
攀爬的時候,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傳來了陣陣雷聲。
“要下雨了?”伊萬抬頭四下看了看。
“沒有”驢哥解釋道:“雷爆是這死亡穀裏很獨特的現象,官方的解釋是地下有高含鐵量的石頭,引發這種帶電雲的聚集,一定量之後就會釋放,但我估計與那妖仙有關”說完驢哥把目光投向了我。
本來我就夠累了,但架不住驢哥那“求知”的小眼神兒,就解釋給他們聽,那妖仙本身也蘊含有能量磁場,自然引發了異常天象的反應,這也是妖仙不敢到地麵上來的原因,肯定會招來滾滾天雷劈死丫的。
“那天雷會不會劈我們?”伊萬有些害怕了。
“廢話,天雷又不長眼睛,你站太高當然劈你,小心一點”
“嗯,劈他的話,咱們四個會一起上路的”索爾指著伊萬的背包提醒到,我們一下子也反應過來,現在四人背包裏都是炸藥,隨便一個雷下來,四人就都被炸上天了,意識到這一點,我們連腰都不敢直,唯恐自己變成最高的物體,把雷給引下來,自己死了不說,還要捎帶著害死大夥。
不知道是我們四個這種難看的姿勢起了作用,還是蒼天開眼,準備著雷專劈妖仙,反正一直到我們爬到峽穀頂部,也沒見有雷下來,頭頂的轟隆聲到是一直不斷,我笑著開玩笑道:“嗨,索爾,你的外號不就是雷神的意思麼?可能是這雷認出你了,所以放了咱們幾個一碼”
索爾搖頭:“別,我是北歐的雷神,這是中國,我可說了不算,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順天者昌,逆天者亡,那個妖仙要逆天渡劫,你們要順天除他,所以老天在幫著你們吧”
“這話聽著舒服”我豎了一下大拇指:“還有你一個老外,能把中國文理解的這麼透,也真的不容易了,受誰的影響?不會是老黑吧?”
“他?你想多了,他到是教過我們什麼老年人推車這一類的東西……”
“我就說他不是這塊料麼”
我們花了幾個小時,總算爬到了峽穀一側的半山腰,但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們找了了山石滾落後留下的凹進,用偽裝毯蓋在上麵,四個人在裏麵擠著睡覺。
太陽下山以後,寬闊的山穀裏再次出現了鼠人們活動跡象,穀底的草叢灌木能聽到它們跑過時嘩嘩的響聲,隻不過這次數量少了很多,看來昨天我們在鼠巢裏的苦戰多少還是有些結果的,雖然我們都筋疲力盡,彈藥也消耗過半,七成的人都掛了點彩,但總算減少了它們那恐怖的數量。
這些鼠人分批覓食之後,又迅速回到巢穴裏,看得出它們還在找我們,還好我們被阿寶做過“處理”普通的鼠人,或者一定距離以外的妖仙,都無法發現我們。
我們擠在石縫裏,剛開始有點不適應,後來發現這樣也有好處,就是取暖不再成問題,不然這海拔幾千米的地方,夜晚溫度有時候會降到零下,我們又不能生火取暖,硬熬一個晚上非凍個好歹不可。
除了溫度,另一個需要擔心的問題是高度,要是翻身動作大一點都會摔下去,再沿著一個很陡的斜坡一路頭破血流的滾到穀底。
索爾睡在最外麵,他軍服裏有紙電池,在晚上可以轉換成熱量,睡了一晚上之後,衣服上結了厚厚的一層水氣,像是有人用噴頭淋過我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