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但給我帶來的恐懼卻遠不僅如此,要不是我們有備而來,恐怕也要步這日記主人與同伴們的後塵。
再次拿起這張用人命鋪成的地圖,我開始仔細研究上麵的符號,但這地圖太舊,一動就直往下掉渣,我連忙喊來驢哥,他單反和平板電話也在前晚與鼠人的混戰中搞丟了,隻能用手機把地圖拍下來,準備結合電子地圖再慢慢研究。
伊萬到外麵用工兵鏟挖了個坑,把屍骨埋掉,又砍了很多鬆枝回來準備生火烤野豬。我們在礦洞深處找到個地方,這裏可能發現了玉石,被挖了個很大的穹頂的空腔出來,向上很高的地方能看到一點模糊的光線,應該是通往外麵的峭壁上的裂縫。
有了這個我們就不怕被煙悶死或者缺氧,於是把進來的洞口重新封死,在穹頂下麵最寬敞的地方生了堆火,把野豬開膛剝皮,肉都分割成塊,洞裏有岩石滲水滴成的幾個浴缸大小的積水坑,用裏麵的水把肉洗淨,串到樹枝上架在火上烤。
做吃的自然是是酒鬼最拿手,他也當仁不讓的做起了臨時的烤串師傅,這家夥在吃上確實很牛,用點鹽和辣椒就把野豬肉烤的又嫩又香,多虧這是在礦洞裏洞口又封住了,要是在平地上僅這香味就能把那些鼠人給招來。
“吃吃,別客氣,第一串免費,第二串開始每串10塊”酒鬼笑嗬嗬的把烤好的肉串遞給我們時說。
“我們打的野豬,應該是你給我們錢才對”伊萬搶過肉串說道,桃桃覺得野豬肉味道太重,她還是吃牛肉幹,所以我們可以放心的搶,完全不用擔心風度問題。
“別扯,明明是我打死的好吧”我糾正伊萬道。
“所以我說是‘我們’啊”
“嗯,別廢話,快搶烤肉,都快被驢哥吃光了”
“操,少扯,我吃最少……”
熱氣騰騰的食物,給人帶來體力上和精神上的恢複,是冷藏食品遠遠無法比擬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各國花大力氣都在研究野戰口糧的原因,這一頓吃的我們是又爽又飽,但也隻吃了五分之一左右,餘下的我們都帶走,接下來幾天裏就不愁口糧了。
瘦肉連吃帶拿,肥肉也不能浪費,我用鋁鍋架在火上,把野豬皮和脂肪扔在裏麵熬,脂肪受熱就化成油,大半鍋熱油在那裏冒泡。
再找來幾根胳膊粗、半米多長的鬆枝削成木棍,把一條睡袋裁成條分纏到木棍較粗的一端,到豬油裏去浸,冷卻之後就做成了數枝火把,可以很快的點燃又能燒很長時間,可以彌補一下我們照明設備不足的問題。
勞累之後再吃飽,疲勞感像潮水一樣衝上來,我把幾個紅外報警器固定在兩側的礦道裏,有東西經過就會觸發警報,再用符紙和定鬼針,設置了一個防靈體類靠近的陣法,也就是說無論是人、鼠人、鬼魂、惡靈中的哪一種靠近,都會觸發警報。
做了這些,再加上礦道裏的地形,我叫大夥放心大膽的睡吧,如果做到這份上還能被偷襲,那我也就不用活著,洗洗臉自裁算了。
大夥也都累了,當下各找到方躺下,沒多久就伊萬和酒鬼就鼾聲四起,我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一夜睡的很香,連夢都沒做,幾乎是睡到魂遊九天的感覺。早上一睜眼睛,發現驢哥已經醒了,正躺在那裏打手電研究那張死人身上找到的地圖。
他看到我醒了,第一句話就是:“猴子,我覺得咱們得先撤走”
我看他態度不像是開玩笑,而且驢哥這人也很少拿正事兒開玩笑,立刻從睡袋裏鑽出來,問他怎麼回事。
“你來看”驢哥也坐直身子,已經快爛掉的地圖鋪在我倆中間,又把手機擺在一邊,指著地圖上的符號標記解釋起來。
“這種符號,可能是在那裏發現了礦苗,但是這裏,還有這裏,都畫上了叉和危險的符號,說明這支探礦的隊伍,在這幾個地方遭到了鼠人的襲擊,你仔細看看位置,再比對一下手機上的地圖”
驢哥說完,我在放大的電子地圖上一對應位置,心下立刻雪亮。我們繼續向預訂目標前進的話,這些標明發現鼠人的點,我們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因為都在通過山區的必經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