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時兩個男人有這些動作,那肯定就被定義成基友了,就算不是基友也要尷尬的要命。但眼前這時候,也沒人管那麼多,還好酒鬼和驢哥都瘦,要是換成伊萬,那無論如何是擠不過去的,搞不好兩人就抱著團摔下去了。
這種情況在驢哥和酒鬼越過鏟子那夥人的時候,又重新上演了一次,隻不過更尷尬一些,這些人剛剛還你死我活的動刀動槍,轉眼功夫就要身體摩擦的近距離接觸,無論是眼神兒還是動作,都奇怪極了,如果我不是其中一員的話,非得笑到肚子疼不可。
但我現在卻無論如何笑不出來,眼前有道坎過不去是第一,過去了,這兩夥人也要拚命是第二,現在手無寸鐵人數又不占優,如何保住自己和同伴的命是我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在這些人身上連揪帶拉的超到前麵之後,驢哥和酒鬼就爬到了鏟子等人遇到的那個裂縫,也就是剛剛他們過不去又摔死了一個人的地方。
我和伊萬也往前湊了湊,但學是被隔在後麵看不清具體情況,就用對講機問他倆,酒鬼的對講機還帶在身上,他回答我說:“好大一個口子,裏麵禿了吧嘰的,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聽酒鬼這麼一說,我努力在腦海裏描繪這個“大口子”應該是什麼樣,對講機裏卻換上了驢哥的聲音,他的用語就專業多了。
“猴子,有點麻煩,這是一整塊巨型石英砂岩形成的橫斷麵,手電照上去都是紅色的,典型的丹霞地貌,應該含有大量的鐵礦,這麵石壁應該是山體的一部分,銅像是鑲嵌在其中,倒塌的時候又帶掉了大量的剝離碎石,就弄成了這個V字形裂縫,隻有很少的點可以借力,開口處差不多有十五米,深入石壁的長度也在30米左右”
“****,那怎麼辦?”我也有點頭大。
“我試試,差不多有50%的把握,給我兩個頭燈,還有六個短繩,沒繩子的話腰帶也行,我腿袋裏還剩幾個岩釘和螺栓,固定在幾個地方,後麵的人用手抓著,應該能過去”驢哥說道。
這句話說完,我前麵這夥人就傳來一片咒罵聲,估計是覺得為了這50%的可能性,卻把槍全扔了,正在那裏心疼。紛紛開始解腰帶,又遞了兩個頭燈給驢哥。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50%的把握已經是很難得了,換成一般人半點可能性都沒有,而且以我對驢哥的了解,他是那種做事比較求穩的人,一般六成以上的可行性,他才會說50%。
“行了,大兄弟,開整吧”對講機裏又傳來了酒鬼的聲音,跟著就能看到他一口氣喝幹了酒壺,擦擦嘴把空的鋁壺扔掉,一副毅然決然的樣子。
正所謂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驢哥和酒鬼都接過鏟子這些人遞上來的頭燈戴好,然後驢哥在前,酒鬼在後,在拐彎的地方一閃,就隱沒到了那石縫向內,我看不到的地方。
接下來的近一個小時內,我是在提著膽子的祈禱中渡過的,而事實也證明,驢哥雖然倔強,但卻從不吹牛,還真被他爬過去了,代價是三次手滑差點摔下去,十根手指,有六個的指甲都是翻過來的,痛的慘叫連連,不用對講機都聽的清清楚楚。
雖然有驢哥在前麵開路,酒鬼相對來說好過一點,但也是有一次差點失足摔下去,還好酒鬼手快,在身體已經幾近摔倒的情況下,伸手抓住了驢哥甩過來的腰帶,這才硬生生把自己固定住沒有摔下去。
驢哥和酒鬼幾乎拚了命的情況下,終於搭了一條“生命通道”出來,讓後麵的人可以繼續前進,而這個所謂的生命通道,也隻不過是一些卡在石縫,係在突起上的繩子腰帶而已,要過去的人必須像猩猩一樣,拉著這些東西,腳下懸空的把自己蕩過去。
輪到我的時候,前麵已經摔死了一個,估計是連著折騰下來,體力透支沒抓住的原因。此外我還注意到,這些蟊賊,寧可背著盜來的明器,也不肯交給同伴暫為保管,絕對是不折不扣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他們把背包先集中,過去之後再一個個丟過來接住,相信情況也許會好一點。
最後的是伊萬,因為鏟子那夥人都覺得伊萬塊頭太大,萬一把腰帶拉斷了,後麵的人就全完蛋。還好這種情況沒出現,這些人腰帶質量也真是不錯,都是純皮或者軍用尼龍的,承受100公斤的重量還不會立即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