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加速”我又叫了起來,一邊站起身,半跪在鐵皮椅子上端起槍準備射擊。
伊萬頭也不回的叫道:“快也是你,慢也是你,事兒可真多,老子不開了”說完關上探照燈,拿著槍也跑到最後一排來。
“你小子可以啊,說不開真不開了,信不信我扣你工資”我扔給他一個彈匣時打趣道。
“這東西根本也不用操作方向,就是加速減速就可以,你老婆也會擺弄”伊萬換上子彈說道。
“所有人都伏低身子,金梨花,你照顧一下這伊麗娜和這個女人,你叫什麼名字?”我衝那個97號問道。
“我叫夜鶯”她回答的同時,縮著身子鑽到了椅子之間的空隙。
“嗯,看樣子也是個嗓子不錯的主兒”我打趣了一句就不在說話,因為後麵的光點已經越來越近,雙方都進入了步槍的射程以內。
我們幾個把剩的子彈平均了一下,四枝步槍每個隻有2個彈匣多一點點,再發生遭遇戰的話就會出現彈藥不足的情況。所以最後麵一排的我、伊萬和安德烈三個人輪流射擊,隻打單發阻止對方貼的太近。對方明顯不怕子彈用光,而且火力也更猛,架在交通工具前麵的PRK機槍像是灑水一樣把子彈狂噴過來,還好這種俄國人造的東西皮厚結果,子彈打在上麵火線四濺,但隻要不是大口徑穿甲彈,應該還打不透車身的鋼板。
乒乒乓乓的一通亂槍,三媚突然叫了一聲:“你們快看前麵的牌子”
我轉頭一瞧,在鐵軌的正上方的洞頂部,懸著一塊大牌子,牌子上亮著一盞大瓦數的燈泡,不過是紅色的光線,看上去有點嚇人。這裏到洞頂差不多十米高,牌子上的字很大所以看得很清楚,不過都是俄文我一個不認識,轉頭問伊萬道:“上麵寫著什麼?”
伊萬看了一眼,用奇怪的語氣說:“紅燈時段嚴禁通行,前方即將到達----沸騰之海”
“沸騰之海?地球儀上有這個地方麼?”我也奇怪的問道。
“要不要停下”三媚低著頭,在高速行駛產行的強風中含糊不清說。
“不能停,前麵就是沸騰的油鍋也要闖了,兩邊都沒有路,他們居高臨下火力又猛,停下就是死”我也叫著回答道,這幾句話說了三四次,還被灌了一嘴的風。
我們雙方都伏低身子開火,他們占著子彈多,我們仗著射手的槍法好,頂住沒讓他們接近。經過那塊牌子之後,就這樣又像是急速過山車一樣繼續狂奔了10多分鍾。這10多分鍾裏軌道依然是大坡度向下的,從我們出發的會所地下五層開始,本來已經是在地麵以下很深的地方,這一路飛馳之中,海拔又在不斷下降,不知道最終會衝到哪裏去。
要知道地下與深水中一樣,都存在著很大的壓力,在這種環境下的物體都會“四麵受力”如果沒有防護措施的話人體根本受不了這種壓力。我連忙提醒車中間沒事兒的人都把耐壓服穿上,三個射手也在射擊間隙把耐壓服套好,但頭燈誰都沒開,沒人傻到會給對方用光點立個靶子。
就在我們換好衣服這功夫,伊萬突然拉著我說:“快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注意到對方跟在後麵的“四不像交通工具”輪子上紛紛爆出大量的火星。
“怎麼回事,他們急刹車了?”我腦子一轉就反應了過來,對車裏的同伴叫道:“都抓牢”
幾乎是同一個時刻,三媚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前麵沒路了”
就像******離開跑道那樣,我們隻覺得車身一輕,整個四不像就飛了起來,三媚按了幾個按鈕,車頂上方的機翼就完全展開,我們連車帶人就飛了起來。
飛起來之後,伊萬呐呐地說道:“我居然在地底飛起來了,回去一定說給科琳娜聽聽”他的聲音被頭罩過濾之後,聽上去悶悶的,像是一個人在對著缸說話。
“所有人都別動,伊萬,走跟我去看看”說著我倆爬到了船頭,伊萬把探照燈弄亮後,我轉動後對著下麵,誰知道下麵霧氣騰騰什麼都看不見,我們難道飛在雲層上麵?
就在我轉動探照燈想找點參照物的時候,突然在雲層之中猛的衝出一道水柱,打在般頭的側麵,力量之大硬是把我們衝的一陣晃悠,三媚死死把住控製杆這才算穩住平衡。
“什麼東西”我一聲怪叫後,大著膽子從耐壓服裏抽出一隻手,摸了一下被水柱衝到的船頭,手拿出來,就感覺到很高的溫度,又一摸船頭的鐵皮,入手感覺溫度很高。
把耐壓服穿好後,轉動探照燈我四下一看,又見到了無數的水柱穿透霧氣噴向空中,剛剛打中我們的隻是其中的一個。在探照燈所能照到的範圍內,都有水柱咆哮著向音樂噴泉中高潮的段落一樣衝上猛衝。
和坐在駕駛位子上的三媚交換了一下眼神,都知道這裏為什麼叫沸騰之海,原來是一個不知道麵積有多大的地下水體係,又在地熱的作用下,形成了間歇性噴泉。水柱這麼大的能量,說明在水下麵很可能是周期性活動的沸騰岩漿,我剛才看到的霧實際都是水燒開後形成的蒸汽,就在我們腳下,是一片不折不扣,24小時咕嘟咕嘟冒著泡的------------沸騰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