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左撇子,左對我吉利一些”說完安德烈轉頭就向左邊跑去。
“嗯,那就祝你好運吧”說完我就開始向右側狂奔,心裏祈禱在接下來的獵殺之中自己能活命下來。
右側這邊是個戰地坑道的地形,最外麵一層是由沙袋壘成的工事,再向裏是齊胸高的壕溝。也不知道是為了增加與真實環境的相似程度,還是哪裏的水管爆了,反正壕溝裏積了齊膝的水和爛泥。被子彈趕著我直接跳了進去,順手撈了把泥把袖子什麼的給抹上,臉上也順便來了幾把,一邊抹一邊想老子今天真要變成“一攤爛泥猴”了。
躲在壕溝裏探出頭看了一下,對方果然分成兩隊人馬分別追捕我和安德烈,我屁股後麵跟著這票大約30多人,獵手和會所的人各一半兒,現在獵手已經都衝到了前麵,會所的人都拿著AK在後麵壓陣,畢竟人家花了錢得讓人家過癮啊。
追近了之後,這些人也紛紛開始搜尋我留下的痕跡,有些甚至跳到了壕溝裏用掛著刺刀的AK在泥裏亂紮。從壕溝的拐角處我握著刀看了下情況,發現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他們每個人都穿著防彈衣和頭盔。再說就算我能用飛刀紮死一個,剩下的人也會立刻撲上來把我弄死。所以我趁這些人在前麵幾排戰壕搜索的時候,鑽出去又開始拔腿狂奔。
對方一個拿著******的家夥立刻發現了我,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槍,但距離太遠沒能精確射擊,隻把我像蝙蝠衫似的麻袋片打了好幾個窟窿。其他人的長短槍連帶著弩射出來的箭也跟了上來,一支三棱的弩箭就在我耳邊打著旋兒飛過,硬是把我臉劃了一道血口子。
在死神的威脅下我跑的飛快,顧不得處理傷口,來到壕溝區下麵一片地方,這裏是倉庫的地形,能藏人的地方很多。但是一旦藏進去就沒有進一步轉移的可能性,所以從牆上和角落的血跡看,被殺死在這裏的人也特別多。我故意到處亂跑亂蹭,把身上的泥甩的到處都有,這樣會吸引他們一部分人在這裏搜索,能減輕一些我的壓力。
跑出倉庫之後,我一頭就紮到了一個圓形的管道裏。這個地方是由幾層網格型管道組成的模擬下水道體係,應該是給特種部隊練習滲透突擊的場所,這裏地下同樣也積著很多水,主幹道可以讓人直立行走,大部分地方要靠爬行。
爬過第一段之後,我就知道在這裏應該可以能與敵周旋一下,因為這裏視線很受限製,對方就算人數多也發揮不出來。亂爬一陣之後,後麵很多地方都傳來了手電的光照,他們都打著戰術手電鑽了進來。從手電光線上看人數並不多,隻有四五個人的樣子,按他們的經驗大部分“獵物”都會躲在倉庫的某個角落裏渾身發抖的等死,所以可能更多的人留在那邊搜索我的痕跡。
在東北角的一個管道交叉口我停了下來,這裏是十字形,交叉的地方積了很多爛泥。我把身上的麻袋脫了下來扔上麵,用手挖了幾大把爛泥把大部分麻袋埋了起來,故意留了一處露著,做好這些後我雙手和雙腳伸直,把自己卡在了十字交接口的上麵。
順著爬動場和輕微的喘息聲,有人跟了上來,手電光劃過麻袋片的同時那人就開槍了,他肯定以為我閉氣伏在泥裏想攻擊他。
槍聲在這封閉的空間裏格外的響亮,震得我耳朵響個不停,那家夥打了幾槍之後就探出頭來,用槍上的刺刀撥弄了一下麻袋,趁這個機會我鬆開手腳,右手刀對準了他低頭是脖子後麵的頭盔縫隙,借著身體下落的力量猛的捅了下去。
我鬆手的一刹那,這個人似乎有些警覺,頭也猛的轉了一下。所以我的刀沒有直接命中,不過我借著他側頭的機會雙手卡住他的脖子猛的將其拉倒在泥裏。
兩人立刻在泥裏滾成一團,他身上有很重的煙味,幾次想伸手卡住我的咽喉。但我身上滾滿了爛泥很滑,所以他沒有得手。我則是左手抓住他的頭盔外沿,用身體擠住他的步槍,右手拿刀順著頭盔邊緣就捅了進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轉動手腕一通亂切。我具體切到了什麼不清楚,不過肯定有動脈,因為溫熱的鮮血帶著腥味噴了我一頭一臉。
顧不得惡心,我又狠捅了兩刀確認這家夥死透了,心裏告訴自己,如果想在這個變態的地方活著出去,就要比這些人更狠更變態才行。
拉過他的突擊步槍又順手把他的頭盔和麵罩扯了下來,顧不得拿其他東西我立刻順著東邊的管道爬了出去。一邊爬一邊把麵罩和頭盔都戴上,又抹掉了臉部傷口上的泥,手一擦的時候,很多泥沙都被抹到了傷口裏,痛得我全身一軟,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感染。
在出口的位置,一個穿著迷彩服的會所打手正守在這裏,聽到有動靜後立刻把槍對著出口。如果這個時候我猶豫或者向回返的話,他們就會立刻開槍,但我沒有任何猶豫的把頭探了出去。
由於會所裏全部的顧客都戴著麵具,所以這個打手看到我之後表情緩和了下來,用俄語問了我一句什麼。我根本沒聽懂但是順著他的發問點了點頭,沒想到這人立刻激動起來,抓著無線電就是一通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