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半截美鈔(2 / 3)

兩個地勤人員在機頭和機腹下麵忙活著,另外一個在檢查螺旋槳,三個人都衝調度員做了個檢查完畢,一切正常的手勢,地麵的調度人員用小旗示意飛行員可以起飛。

飛機上兩個飛行員都戴著防寒帽和風鏡,隻能看到兩個都是絡腮胡子,其中一個看上去年長一些,因為胡子中夾著一些白色,另外的相同點是兩個人都是典型的俄羅斯式的大鼻子,通紅的鼻頭告訴我這兩人很可能也和伊萬的叔叔一樣,都是好酒之徒。

剛上了飛機,我們就發現所有的電子設備都失靈了,就連多功能軍刀手柄上的指南針也開始亂轉起來。機艙裏有很強的幹擾源和屏蔽信號功能,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都警惕起來,手悄悄的伸向了槍柄,耳機裏卻傳來飛行員的聲音:“乘客們,規矩你們懂的,上頭怕那地點的坐標被記錄下來,就用了這種方式,我想你們應該聽說了吧?”我們幾個相互看看這才算放鬆下來。

經過了短暫的顛簸之後,這架老古董式的飛機總算開始爬升,飛到一定高度後又開始兜圈子,而且機艙的窗戶都被擋的嚴嚴實實,想必是怕我們用什麼觀察太陽位置的方式記錄下來飛行的路線。

燈光昏暗的機艙裏隻坐了我們四個人,所以還算寬敞,我假意站起來走動,用手在機艙的內壁上摸了幾下,多虧這種老式飛機沒用太好的隔熱材料。從機艙兩頭的溫度差,大體能判斷出我們在迎著太陽飛,再加上我們上飛機時太陽的位置,我們應該是在向東飛行,也就是勘察加半島或者白令海的方向。

由於手表都失靈了,我們不知道到底飛了多久,不過最少應該3,4個小時左右。隔著機艙和駕駛室的門,能聽到兩個駕駛員不停的在用俄語聊著什麼,但我聽著聽著,總覺得不對勁,雖然我一句俄語不懂,但那兩個人的對話中,似乎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兒。

轉頭去看三個同伴,金梨花和三媚也在側頭聽,都皺著眉頭在琢磨,伊萬看到我們的樣子,也豎著耳朵聽了幾下後小聲說:“沒什麼不對的啊,就是這兩人笑的像SB一樣。”

我頭皮立刻就炸了,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勁,正常來講人的笑聲是有高有低,和說話聲不同,笑聲很難穩定在同一個頻率和幅度,所以我們聽到的聲音肯定是用軟件合成的。金梨花和三媚腦子轉的也不慢,我們三人立刻向機艙和駕駛室之間的門撲去。

用手一拉發現門被牢牢的鎖著,我立刻對她倆說:“後退”然後抽出軍刀就狠命撬門,撬了幾下發現一點效果沒有。伊萬抬起48號的大腳,對著連接駕駛室的門就狠踹了幾下,眼看著門鎖鬆了一點兒,我立刻從手槍彈匣裏退了幾發子彈塞在門縫中對應著鎖的位置上,用彈匣的棱角對著底火狠狠砸下去,砰砰兩聲之後門鎖被炸得已經隻剩一點兒在連著,伊萬那熊似的身體又狠命一撞,才算把門給弄開。

四個人一股腦的擠進了駕駛室,兩個飛行員已經不見了,機艙裏的降落傘也一個都不剩,一對有源小音箱正連著MP3播放器發出俄語對話錄音,這也就是我們剛才聽到的“對話”飛機的操縱杆正在左右時不時的晃動一下,旁邊一個小液晶屏上顯示著一些參數。

“這破飛機什麼時候也能自動駕駛了?”伊萬納悶的問了一句,伸手去拉控製杆。

“別動”三媚和金梨花同時叫了起來,可是已經晚了,那熊爪似的大手已經把那控製杠拉了起來。

操縱杆旁邊的小液晶屏幕上的參數立刻消失了,開始播放一段視頻畫麵。上麵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自稱雅可夫的特工。

鏡頭似乎是直接對著他的臉,而且錄的比較倉促,鏡頭時不時的抖一下。整個屏幕上隻能看到他一張白白淨淨的臉,隻聽他說道:“每年都有想混進來調查情況的特工間諜,哪個國家的都有,你們這些是哪個國家的呢?FBI?CIA?軍情六處?,嗨,這都無所謂了,反正你們也快沒命了,一定很納悶自己是怎麼被看穿的吧?是不是很想知道?是不是有一種被擊敗了的感覺?如果是電影上的情節呢,我此刻一定會揭曉謎底,但是我沒有那個習慣,你們到死也做個糊塗鬼吧。”

這段話剛說完,就聽到劈裏啪啦的放電聲音,儀表盤裏的電子線路統統冒出電火花,我們身上的手機,衛星電話,對講機也統統冒煙被燒壞了。

“搞什麼名堂?”我用軍刀幾下拆掉了這個已經被燒壞的視頻播放器,在露出的空洞中看到一組可樂瓶那麼粗的電容和相應的控製電路。

“是Marxgenerator(馬克斯發生器),同時充電依次放電,產生百億分之三秒的電子脈衝,利用強大的電磁能量讓電子產品短路,我們遇到懂電子炸彈的行家了。”伊萬在我後麵說道。

“先穩定住飛機在說吧”三媚叫道,然後試著去操作控製杆,發現一點作用都沒有,飛機的尾舵已經不聽使喚了。隨著氣流開始顛簸,而且越晃越狠,我們幾個拚命抓牢才能固定住身體,這架飛機如同風中的紙鶴,隨時可能與大地親密接觸。當然,熱吻的代價就是我們四條人命。

“他們為什麼不直接炸死我們?”伊萬也幫忙找東西想弄好控製杆,但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們墜毀在城區,會引上進心警方的注意,就會有人來調查這件事,如果我們死在荒原上就不一樣了。而且,他們要先毀掉我們身上有信號發射功能的電子產品,這樣不用擔心我們屍體被後,路線坐標一類的情報外泄”我一邊趴著窗子向下看一邊吼著回答道。由於比較高,隻能看到飛機下方白茫茫的一大片,不過可以肯定的已經位於西伯利嚴荒原的上空,在這裏要找一架墜毀的小飛機,實在是如同大海撈針。

金梨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的說法,補充道:“沒那麼簡單,飛機上肯定有炸彈,關鍵是在哪裏的問題。”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頭說:“殺手思維”

伊萬不信邪,跑回機艙去看掛在壁上的降落傘,不出意外全是假的,這整個的飛機就是一個陷阱,就是給想混進去的人的準備的一次死亡之旅。

我把腦袋貼在駕駛室冰冷的玻璃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說道:“我們是在機場裏就被識破了,但他們沒有絕對把握全殲我們四個,就想在空中把我們炸死,而且不可能用太大量的炸藥不然會引起我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