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醫院派來護理我的護士啊?傷成這樣都能跑”我調侃地說。病床上兩塊被刀紮破的床單,和以被紮破那點為圓心的大片血跡都告訴我,這兩刀是貨真價實的命中了,換作普通人這兩刀中任何一刀都絕不能撞開玻璃逃跑。心髒和腎髒都是命中必死的部位,心髒就不用說了,腎髒被紮中能讓人痛的喊都喊不出來,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幹掉放哨的人時,都喜歡捂著嘴紮後腰的原因。再說了,就算沒命中,床上這麼大片的血跡也足以讓人失血過多而死了。
“她就這麼跑了?”我說道,然後把是阿寶叫醒我的事兒告訴了三媚。
“他早怎麼沒叫醒你,咱們就換個醫院,何必虛驚一場,她還帶跑了我的兩把軍刀。”三媚像是很心疼那兩把跟了她多年的歐洲軍用排障刀,女人啊,都喜歡戀舊。
“那咱們快追”說著我就想追出去但被攔住了,三媚說:“你脊柱有些錯位,內髒也被震得有出血的現象,現在要換個地方讓你靜養。多虧我們之前易過容,那些殺手以為我倆是特工又急著逃跑,急匆匆上了直升機。如果當時他們殺個回馬槍,沒準他們已經2億到手了。”我知道以三媚的身手,當時獨自逃跑是完全沒問題的。她這麼說就表明,如果那些人真得沒上飛機而是殺了回來。她要麼帶著我一起逃,要麼就一起死,不由得心裏一陣感動。
心裏雖然感動,但現在也不是煽情的時候。我倆立刻收拾一下,連電梯都沒敢坐,找個衛生間打扮成另外的樣子後又沿著環形的醫院大樓繞了好大一圈兒才下到停車場。但剛想去開車就看到幾個人影在四周晃著,無奈找了個死角撬開一輛車的門。然後因為停車證和車牌不匹配,隻好撞開停車場出口的欄杆這才算逃出醫院。
躲到三媚在紐約的房子養了十幾天,這期間錢掌櫃和老黑也趕了回來。見到我和三媚都沒事才放下心,隻不過老黑說了些大難不死豔福齊天的廢話。
躺了幾天之後,總算身體徹底恢複了,這天錢掌櫃接到阿巍的電話,說在醫院像瘋了一樣想殺我的護士被人發現死在家裏,讓我們去認一下屍體。
由於有阿寶的提醒,我們四個把符咒,銀彈和三神器都帶在身上,又穿好了納米服這才敢出門。而且還在COMBATT-98型防彈SUV的後備箱裏放了些狙擊槍,輕機槍和火箭發射器一類的重武器,又放了些短一點的家夥在車廂裏。如果不是怕太張揚暴露目標,老黑都想去搞輛裝甲悍馬來開著。
這輛車也是在老黑的堅持下買的,我發現他除了女人以外,就對好車感興趣。這輛20多萬美元的車剛買回來,就花了5萬美元改裝了底盤、發動機、輪胎和車載計算機係統,老黑又把車身改漆成了他最喜歡的黑色。時不時的開著車去泡妞,回來後說車裏空間大剛好夠他施展的,到是錢掌櫃一個勁的說這車太費油,不過目前我們似乎還不用為幾個油錢操心。
開著車來到停屍房我們見到了那個護士的屍體,從冰櫃裏拉出來的時候,我都不用看臉就知道這不是襲擊我那個女人。原因很簡單,冰櫃裏這個雙手像是剛剛做過護理,除了沒有血色上麵又浮著一層白霜之外都是完好的,而襲擊我那個雙手都抓爛掉了。除了雙手還算完整外,屍體已經被解剖過又縫合了。頭發也被遞光了,頭骨像是被手鋸切開過。而且在頭頂的頭骨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弄了個小孔,看上去比我們平時喝可樂的吸管略粗一圈。
“她死因是什麼?”三媚問道。
那驗屍官可能是和不會說話的死人打交道太多,不是很喜歡用語言表達,而是直接遞了一塊燒餅大小,但是厚很多的不規則半球形黑灰色的東西給三媚。後者接過來看了幾下不知道是什麼,就轉遞給了我。
接過來第一感覺就是拿在手裏不是很重,表麵有像核桃仁似的紋路,不過很淺很淺。拿在手裏有點粘粘的感覺,整個東西散發著一股腥氣和腐臭味。我看了兩眼又被老黑拿過去,他看完又遞給了錢掌櫃。
沒想到那驗屍官冷不丁的指著錢掌櫃手裏那圓餅形東西說:“這是她的大腦……”
此話一出嚇得錢掌櫃直接把手裏東西給扔了,叭及一下打到了我的臉上,那黑灰色大腦上的粘液一下子抹了我一臉。胃裏東西立刻就衝到了喉嚨口,剛用手把嘴捂上卻想起來自己剛摸過那東西,手上的腥味一子就衝進了鼻子。驗屍官習以為常地指了指旮旯的一個水池,我衝過去“哇”地一聲就吐了出來,由於吐的太急一些嘔吐物甚至是順鼻孔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