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郵件我就寫了兩字:“你狠”把手機放回口袋我心想,哪個做生意的要是遇到三媚和錢掌櫃,那肯定是這輩子沒做好事兒的結果。
這20多個小時裏,阿巍那邊也有了回信,幾十名特工把太極虎的人交易軍火地點附近的監控錄像,詳細看了一遍。很快找到了裝有軍火那輛大車,又通過計算機的圖像識別功能,在交易後的其他路段找到這輛中型卡車,從而定位了太極虎那幫人在這裏的位置。阿巍領著一票武裝到牙齒的城市作戰突擊隊,準備在淩晨發動攻擊,目標是一舉拿下這些太極虎派到美國的殺手。
然而就在行動前幾個小時,我囑咐阿巍小心這些人,特別是小心其中的女人時。現場監控的特工突然報告說,那些老練的殺手可能是覺察到有人監視,現在他們正分成十幾個雙人小組離開藏身之處。衛星在跟蹤他們,已經彙報給上層並等待指示。
阿巍立刻把所有小隊都派了出去,大家都換成便裝分散跟蹤。但是短時間內調不到這麼多人手,要知道跟蹤如果想不被覺察到的話,要用四倍於對方的人力流輪交換,更不用說對方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所以我和三媚也換裝易容客串了一把,立刻開車飛馳20多分鍾,按衛星指示接近了一組殺手。
目前負責跟著這兩人的特工,已經盯著他們走了太遠的距離。我和三媚接手的時候,那兩名殺手已經感覺到有尾巴,所以我們上去的時候,他倆時不時的回頭掃一眼。就在其中一個回頭的時候,我看到那個殺掉維克多和兩名保鏢的女殺手赫然就是其中之一。隻不過這次她沒穿白色旗袍,而是穿著黑色運動裝。與他同組的是一個男性,一米七八左右,臉上風沙色很重,看樣子是常年在沙漠上活動,不知道是不是從非洲剛派過來的。
我和三媚裝成逛街的情侶,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那兩個人邊走邊接聽著電話,我連忙對著夾在衣領裏的麥克問指揮部的阿巍,是否能監聽到他們通話的內容。但得到的答案是對方用了加密的電話,無法獲得通話內容。
就這樣跟著對方20多分鍾,他們突然一個轉彎,鑽進了路邊一棟五層的居民樓。我和三媚也立即跟了上去,同時通過無線電告訴阿巍這一情況並請求支援。
抬頭能看到這兩人順著樓梯一路上向上,我們連忙跟著到了天台,發現這裏早就停好了一架直升機。兩個戴著飛行員頭盔的家夥端著加掛有GP-25的AN94對剛露頭的我就是一通亂槍,我們跟蹤的那對男女殺手也抽出PP-93對著天台上這個小閣樓狂掃一氣,下雨般的子彈把薄薄的牆打得全是洞,一道道的陽光像是射線似的透了進來。
就在我倆摸出手槍彎腰縮到門旁邊承重柱的同時,從門縫裏看到兩個家夥都把手到了已經裝填有VOG-25的榴彈發射器扳機上。那名女殺手也從同伴身上拽下兩顆手雷咬掉了拉環兒,她沒有立刻扔出來而且是很大膽地在讀秒。因為這麼短距離手雷很可能落地還沒炸,如果手快如我和三媚這種職業人士,完全可以抓起來扔回去,但她好像並不準備給我們這個機會。看到對手的動作和已經快被AK子彈打塌了的閣樓,沒有任何猶豫我對身後的三媚喊:“快跑。”
與此同時對方的榴彈和手雷也到了,背後的鐵門被爆炸的氣浪整個炸掉,像是電影裏被武林高手加了真氣的厚棺材板似的,重重的砸向我和三媚,磚頭和木板也四處亂飛。來不及做更多反應,我隻能把三媚擋在身前,同時背上被重重一擊,我兩眼一黑嘴裏發甜“哇”地吐了口血就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模糊地感覺到自己被抬到了車上,手一直被兩隻溫熱的手握著,雖然沒力氣睜眼睛看但意識裏我知道那是三媚一直在陪著我。握著她的手我想自己千萬不能放開手啊,電影裏都是剛放手就死了的。記憶中最後一線意識,是自己被抬到了救護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