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活動了一下胳膊,發現除了疼的不怎麼聽使喚以外好像沒什麼大礙,衝三媚點了點頭。三媚衝我笑了下,她這一笑我覺得疼痛略有減輕。
衝我笑一下之後,她轉過臉去麵對那個忍者,麵部表情變化極快。轉過去同時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貫的冷酷。兩人目光在空中一碰,我似乎產生一種錯覺,就是他倆的目光在空中進行了第一次交鋒,甚至有淡淡的金鐵交鳴之聲。“肯定是剛才吼得才用力加上槍聲爆炸聲太響,把耳朵震出毛病了”我對自己說。
兩個人目光一碰之後,像是有人商量好似的那麼整齊,兩人同時揮刀衝向對方。三道流星般的刀光在空中交錯,碰撞,發出鐵器擊打之聲。由於兩人都是以快打快,像是三隻銀色飛燕在空中相互追逐、嬉戲,看得出兩人勢均力敵,誰想戰勝對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然而,惡鬥中的雙方都想快速解決戰鬥,對這名忍者來說,要立刻解決掉敵人才能去搶救已經昏迷的馬德威,這麼嚴重的傷勢即使對吸血鬼也是很致命的,如果不能及時治療和喝到人血的話,現在窗外的焰火就是給這位亞洲區負責人臨終送行了。
而對我們來說時間更是刻不容緩,因為已經能聽到其他保安人員急促的腳步聲。在進來的時候我和老黑就已經安放了很多定向殺傷雷,此刻最外麵幾個已經被觸發,爆炸聲響成一片。
聽到馬德威聲音越來越弱,那日本忍者的刀勢猛的一變,變成了刀刀進攻的路術。三媚卻平心靜氣的防守起來,但是我看到三媚把雙刀換成了一正手握一反手握,我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之前我們交流武術心得,或者說她指點我的時候說過,詠春八斬刀裏有一路刀法,是詠春的一位前輩花了數年心血,跑遍了全國兵器名家之後創造出來的,用途是專門以八斬刀克製長刀、棍、長槍等兵器的。主要是用刀身上的L型卡手鎖住對方的兵器,然後近身用小巧的拳腳功夫打對方手腕或手肘關節,從而達到讓對方撒手放棄兵器的目地。
然而,當三媚雙手的八斬刀交叉在一起,利用杠杆原理成功鎖住忍者手裏的武士刀的時候,那忍者隻是鬆開一隻手,閃電般的衝腰上那短刀摸去。
就在這時,一隻拎著無雙刀的狼頭老黑,以無比的默契發動了至命一擊。猛的一個助跑,用力之大我甚至看到他腳蹬到的地方地毯都被扯開個大口子。一個大踏步之後他跳了起來,在空中無雙刀畫出一道美麗的紅色弧線,奔那日本忍者砍了過去。
那忍者反應神速,立刻把原本準備攻擊三媚的短刀收回至頭頂,想格檔住老黑這雷霆一擊。在空中的老黑根本不換招式,咆哮著單手執刀以無匹的氣勢劈了下去。神器無雙之刀果然在凡間銳不可擋,那忍者連人帶刀被硬生生劈成兩段,一個頭連著左臂和肩膀,被斜著從軀幹上整齊地砍掉。摔在地上的手還緊緊握著半截武士刀,換去頭顱的身子在頭落地後咕咚一聲栽倒在地毯上。
沾上血之後,無雙刀騰的一聲燃起一股火焰,此刻已經衝進大辦公室的幾個保安看著這情景都愣了。老黑抬起手中燃燒著的戰刀,指著幾名吸血鬼保安一字一頓地說:“擋……我……者……死”我心想還好他沒繼續說狼族宮殿前那四字國罵做口號,不然我真要從這29樓跳下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那個狼族第一勇士的影子,老黑此刻不是一個人,哦不對,不是一隻狼在戰鬥,絕對不是。戰狼的英靈在這一刻肯定附在他的身上,或者說老黑體內戰狼的基因,已經開始複蘇。
我並不怎麼喜歡向他那樣耍酷,剛才這忍者隻來了一個就讓三媚和變身後的老黑一齊動手才算解決戰鬥。不用多,隻要再來兩個肯定能拖住我們。想到這兒我摸出作副武器MP5,連射擊邊喊:“原計劃撤退”
三媚在那日本忍者被解決之後,立刻衝向馬德威,用準備好的繩子把他簡單捆了起來。本來還準備了高強度的腳鐐和手銬,現在看統統用不上了。邊準備三媚邊叫錢掌櫃接應,立刻就又聽到一聲脆響,帶著鋼索的弩箭深深的射入我們所在的窗子旁邊的混凝土牆裏。
“撤”三媚先把隻剩個身子和一隻手的半截馬德威掛在滑輪上,扣動了把手上的開關,撲哧一下噴氣的聲音,他被彈向了對麵樓。然後三媚示意我先去,我射擊中騰不出手對她喊:“你先走”她也不羅嗦順著鋼索滑過去。
打光了一個彈夾,老黑說:“你先過去,我去衝殺一陣以免他們壓得太近”說完拿著無雙刀就殺了過去,我趁這個機會也上了滑索,飛快地與三媚和錢掌櫃彙合。他們所在另一幢樓,整個樓層是很空闊的停車場。落地後我看到三媚在給馬德威止血和注射麻醉劑,心想她可真夠謹慎的,都傷成這樣還要下藥以防萬一。
想著同時我接過錢掌櫃遞給我的背包,裏麵是初步分解的大口徑狙擊步槍,幾下裝好後打開熱成像瞄準鏡。衝著對麵樓層裏吸血鬼保安我就連連開火,雖然這次不是銀彈,但打在身上就炸個大洞出來,打中頭或心髒就算是吸血鬼也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