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喝著酒,四個張望中,突然我發現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一對看上去像是剛認識的飛仔和太妹,正往酒巴的後門走去。那個飛仔轉身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我清楚地看到他嘴裏尖尖的牙齒,我拍了老黑和錢掌櫃一下,拔腿就追了出去。
一般這種酒吧,都會留有後門。有時候警察來查毒品什麼的,身上帶著貨的就從後門跑,也有在酒吧裏摩擦生火又找不到單間,就跑出來解決的。
從後門追出來是條小巷子,順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我又快跑了幾步,借著月光看到那對男女的身影,那小飛仔的嘴已經貼到了小太妹的脖子上。幾個箭步衝過去,我一把抓住那小子後衣服領,用力一拖把他給扔到了地上。這一下我自己也愣了,怎麼眼前這個這麼菜,根本沒有之前見到吸血鬼那伶俐的身手。
那小太妹可能以為我是尋仇打架的,尖叫了一聲就跑了。我轉過頭盯著倒在地上那小子,此刻他正哇啦哇啦不知道說什麼,還把口袋裏不少日元拿出來示意我拿走。
“媽的,他把我當搶劫的了”雖然聽不懂但我猜出了他的意思。我指了指他的長長的尖牙,他恍然大悟的樣子,坐在地上伸出雙手捏著兩個尖牙輕輕晃了幾下,讓我哭笑不得的事情發生了。
他居然拿下了一付沾滿口水,惡心巴拉的假牙套,是套在真正牙齒外麵在化妝舞會上用的那種。我立刻胸口一陣氣血翻湧,打這小子一頓吧。他還挺冤枉的,就是裝酷出來泡個妞兒,但今天這人可是丟大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身後傳來了老黑和錢掌櫃的聲音:“猴爺好威猛啊,一出手就製住個吸血鬼。絕對的,猴爺殺氣衝天、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光芒四射,射之後呢?老黑,射開頭的四字成語有什麼?錢掌櫃你真是的,射到牆上,怎麼樣是四個字吧,嘿嘿”
想了想我沒在嘴上回擊,因為一來呢我理虧,二來呢說不過他倆。氣得我罵了句:“你倆不去天橋底下說相聲,實在是太可惜了”說完我氣呼呼地回了酒吧。
回到座位後,三媚已經跳了一曲,回到座位在休息。我把自己點的“水割”給喝了個精光,準備去吧台旁邊的飲料機添點碳酸飲料。還沒等走到地方,一個坐在飲料機旁邊的男人站起身來搶在我前麵拿過飲料機的管子,捏著上麵的把手放了一小杯飲料。
“不是說日本人很有秩序,從來不插隊麼?看來到哪裏都有低素質人群”帶著這種想法我把飲料加滿,坐回了位子。
剛想端起杯來喝一口,三媚卻做了個擁抱的動作,在我耳邊輕聲說:“水裏有毒”說完就放開了我,坐直了身子像是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樣。
嚇得我差點把手裏杯子打翻了,低著頭小聲問她:“你確定是水裏有毒?不是香水有毒?那個是舞曲你別搞混了。”
三媚並不理會我的玩笑,而是同樣低下頭裝做晃動杯裏的酒和冰塊,說道:“這種飲料機在放開把手後,會因為氣壓的關係回吸一部分在噴嘴裏。剛才你前麵那個人,把劇毒下在自己的杯裏,然後裝做放飲料。那噴嘴回吸的時候,就把帶毒的吸回去一部分,等下一個人放飲料的時候,毒就被混到了杯子裏。很老的手段了,不信你喝一口試試。”
“我信,我信”我心想200歲小妖精說的話,誰敢不信啊。然後我慢慢的找到了剛才搶在我前麵那個家夥,他坐的離飲料機比較近,背對著我們並不回頭。我知道他是在聽動靜,一旦有人中毒倒地後,肯定引起一片混亂。他就知道已經得手,然後會趁亂離開。
想到這兒我對已經坐下的老黑和錢掌櫃說了幾句,迅速根據這個新情況製定了應變措施。得到他們反饋後,我雙腿一蹬地把自己連人帶椅子蹬倒,順手還扒翻了幾瓶酒。倒地之後我開始裝抽,把剛才含在嘴裏的紅酒慢慢吐出來。
周圍人立刻驚呼起來,幾個小太妹甚至很給麵子的長聲尖叫,“啊~~~~~~~~~~。”刺得我耳膜都要破了,老黑和錢掌櫃也裝做過來扶我,老黑不停的用英語喊:“救命,救命,叫救護車。”
躺在地上透過幾個纖細的小腿,我咪著眼睛看到剛才搶在我前麵那個亞洲長相的男人。迅速起身向正門走去,三媚對我做了個不易察覺的手勢,也跟了上去……